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楚尚言的房間。
楚尚言坐在桌邊,輕輕地抹過嘴角,猛然笑了,眉角一挑 :“唔……味道還不錯,可惜這丫頭防備性太大,得慢慢來才行,不然還真想細細品嚐。”定了定心神,仔細地想了想事情的經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月閣的人怎麼會盯上笙兒,雖說可以買命殺人,但月閣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如果綁走笙兒的人是月閣的殺手,那麼他絕對不會把笙兒推進湖裏,而是哪怕玉石俱焚也要完成任務,所以之前的那個人不是月閣的人!
想到這兒,楚尚言的眼神猛然一冷,不是月閣的人卻有月閣的刺青,種種跡象隻能說明他是冒充月閣的人!冒充月閣的名義暗殺白家的人,恐怕隻有宮裏頭的那位了。楚尚言扯出一抹冷笑,終於開始動手了嗎?!我倒是很期待……
外頭的雪漸漸下大,整個世界如一張白紙,燈火的溫暖為白畫添光增色,可不管怎麼樣,這片純潔無瑕的表麵下卻是汙濁不堪的勾心鬥角,陰謀算計。沒有什麼所謂的甘願付出,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愛,也不過是打著為你好的利用與被利用。
煙花易冷,可人情遊能溫暖到幾時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深夜,燈燭自滅,人們都進入美好的夢鄉,對於外麵的陰暗渾然不知。楚尚言迅速穿戴好衣裳,拿起劍就往外走,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在黑暗裏與對麵的白玦對視一眼,一個眼神便知全部,盜取兵器的人按捺不住了。
楚尚言對白玦做了個手勢,白玦點點頭,了然。兵分兩路,白玦與楚尚言南北包抄,東西的人早已做好準備,靜候指示。
清冷的街道上,約莫著十五人左右,清一色黑發白衣在寂靜的黑夜裏隱隱有些瘮人。奇怪的是每個人臉上畫著各種樣式的戲妝,手中拿著一把彎月劍。白玦躲在暗處看著這種詭異的場景,不禁皺眉。
彎月劍乃是江南韓家獨鑄,一般不向外出售的,難道韓家也摻雜其中?!韓家乃皇商,若是與兵器失蹤案有關,那牽扯出來的勢力可就不小了。難道是宮裏頭的那位?!
白玦又搖搖頭,不可能!宮裏頭的那位可插手不上軍事,但就怕她手握著先皇留下來的東西對付皇上,對付白家。
白玦對身後的金吾軍做了個手勢,金吾軍立馬分散隊伍往各處的線點守著。白玦又指派了蘇與,讓他跟楚尚言報信,蘇與轉身便不見在黑夜裏。
……
楚尚言站在高處。盯著下方的一舉一動,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掃過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的風吹草動。
蘇與上前在楚尚言的耳邊說著寫什麼,楚尚言的眼睛沒有一絲波瀾。說完蘇與退下回去複命了。
楚尚言無情地笑著:“該來的還是來了。”遠處,如同白玦那邊的情況一樣,黑發白衣,手持彎月劍。
這時,行風出現,對楚尚言抱拳一禮 :“將軍,一切已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