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離萱中計(2 / 2)

有靈之劍都是可以融進主人的身體裏,在其中溫養自身,並加深與主人的聯係。隻要主人一日沒死,那普天之下就隻有主人一人能將其喚出來。

盡管子魚出手很快,指尖一下子就射出一道碧綠色光芒。但是卻隻是打中了劍尾,隨著小晴慘叫一聲,還是成功的躲進了離萱的手臂裏。

子魚眼中閃現過一絲嘲諷。“到時候你主人死了,你還不是無主之物,最終還不是落到我子魚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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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裏,幽幽的檀香嫋嫋,從窗外無意間拂過的清風,將內室前曼紗絹簾微微揚起,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個曼妙清純的女子恬靜的睡在床上。

微微上卷如蝶翼的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女子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似有些迷惘。

“我是……”她腦子裏迷迷糊糊的像是一團漿糊,想到頭痛,才從腦海了理出一個頭緒。

她是相府嫡出的二小姐,名叫王安若。閨名灼華,取自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意。她自小請了教習先生,四歲女紅,五歲習琴,之後幾年便將琴棋書畫都學習了一番,雖說不上精通其義,但在人前也不至於給相府丟臉。

她的爹爹王征是當朝的丞相,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平時爹爹為人處世倒也和善,收到百姓愛戴。

她的母親是當朝天子的親妹妹,孝和公主,閨名婉清。

她上有一姐,名為王安琪,下有一妹一弟,妹妹名為王安琳,弟弟名為王子麟。這些都是庶出,侍妾所生。

安琪是柳姨娘所生,柳姨娘是一個江南商人之女,算得上家世清白,小家碧玉。

安琳,子麟都是洛姨娘所出,洛姨娘是爹爹的遠親表妹,若算起輩分,她也得喊一聲洛姨。

安若她自小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她十二歲那年染上了急病,聽了大夫的建議,便就和羅嬤嬤搬去了娘親的公主別院靜養,前不久才回來。

羅嬤嬤是娘親的陪嫁嬤嬤,也算的上是娘親的奶娘,待她也是盡心盡力。

若說安若從腦海裏將自己從小到大都回憶了一遍,除了一些細節,其餘的倒也清清楚楚。可是她總覺得自己的生活應該不是這樣的,可是要說是那裏卻也說不上來。

相府的生活完全是和和美美,可是安若卻覺得太過安逸,像是浮在水麵上的一層鉛華,不太真實,總會破滅。

安若被自己腦海裏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的家裏當然還是和美些好,她怎麼能詛咒家裏破滅呢!

她將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從腦海裏扔掉,起身喚貼身丫鬟起來梳妝。

侍琴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隨手放在內間的盆架子上,伺候好安若穿衣洗漱,便引著她坐到鏡子前梳妝。

明明是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和習慣,她卻總覺得陌生,像是在看別人的生活,渾身不自在。她將這些都歸於自己在別院裏生活了許久,才回來,還不能立刻適應的原因。

她坐在銅鏡前,任由自己的貼身丫鬟替她盤發。猝然,右手臂一陣刺痛,短暫而迅速,像是劍峰劃過。等她反應過來,剛要叫出聲是,那陣刺痛一下子便消失了,像一陣幻像,完全不曾有過。

她稍有疑惑,側過頭看向手臂,她的手臂潔白無瑕,如皓月凝霜,什麼東西都沒有。

“小姐,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侍琴小聲詢問。

“可能是一種錯覺吧!”安若喃喃自語。

她看向身前的銅鏡,一時興起。“侍琴,將銅鏡拿來我看看。”

“小姐閉月羞花,那裏還需要照鏡子呀!”侍琴笑著微微打趣,但仍伸手將銅鏡遞給安若。

安若細細打量這自己。鏡中女子巧笑焉兮,明澈的剪水雙瞳,小巧纖薄的檀唇,精致如玉的下頜,無一不是秀美玉致。不似那種傾國傾城的嫵媚動人,而是小家碧玉般的清純脫俗,像是誤落凡塵的仙女。

鏡子裏的容貌安若倒是感覺無比熟悉,她腦海裏猝然閃過一幅畫麵。

一位的紫衣女子站在一衣袂飄飄的白衣男子身側,他們腳踏祥雲,幻如仙人。紫衣女子拽著男子的袖子,笑吟吟的靠在男子身邊,而那男子微微抬起另一隻寬大的袖子,擋在女子身前,替她擋去了迎麵吹來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