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曦還在念著銘文,一旁的秦懷笙身體泛起了黑霧,緊接著秦懷笙的嘴唇和眼眶都變成了烏黑的暗色,像是中了劇毒一番。黑霧越發濃烈,秦懷笙突然坐了起來,葉芷曦聽到聲響,立刻停了下來,回頭看到秦懷笙的樣子,不由得呆住了。
“秀才,你怎麼了?”葉芷曦回過神來,走到秦懷笙身邊。
秦懷笙沒有說話,隻是盯著葉芷曦看著,葉芷曦被秦懷笙這麼奇怪的看著,突然慌亂起來。
“秀才,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啊!”葉芷曦想要用手拍一拍秦懷笙的臉,卻被秦懷笙用手抓住。“秀才,你幹嘛?”
秦懷笙站了起來,一把奪過離思佩,隻見那離思佩在秦懷笙手中閃現耀眼的金光,秦懷笙像是被電擊一般,麵部扭曲,身上的黑霧不斷向四處散去。秦懷笙甩手將離思佩丟到一邊,隻見掌心像是被燒傷一樣,留下紅紅的印記,瞬間,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葉芷曦見狀,急忙跑到秦懷笙身邊,抱在懷裏,“秀才,秀才!”葉芷曦不停的喊著,但秦懷笙似乎昏迷不醒,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臉色漸漸恢複了平常模樣。
玄劍門外,白執玉對著玉笛和寶劍念了一段咒語,然後將手一揮,玉笛和寶劍在圍牆的上方罩下一道白光,一轉眼,將白執玉幾人帶到了圍牆內玄劍門的空地上。
“好重的血腥味,比在外麵更濃了。”陸夢楠捂著鼻子,四下環顧著,“白大哥,如今我該怎麼辦?”
“先去各派歇息的齋堂,把他們先救出來。”白執玉帶著眾人向著齋堂跑去。
齋堂前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大門一般,不斷的湧出氣浪阻止著白執玉幾人進去,白執玉上前看了看,又退後了幾步,“司徒,想要進去,看來得靠你了。”
司徒鴻劍指一揮,還在頭頂的劍立刻飛向齋堂的大門前,劍身刺穿的一刹那,一道紅色漩渦慢慢浮現,從漩渦內部不停地噴出黑色霧氣,不多會,劍又飛回司徒鴻手中,那齋堂門前“轟”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
氣浪消失,白執玉立即飛身進入齋堂,隻見各派人士都趴在桌子上昏睡,白執玉試著叫喊幾人,但無一人有反應。秋晴曉走了進來,玉笛也飛落手中,笛聲在秋晴曉嘴邊開始蔓延,響徹整個齋堂,桌子上昏睡的眾人慢慢的清醒,坐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玄劍門的人叫我們來齋堂吃飯,怎麼我們都無緣無故的睡著了?”坐在門口的一個刀疤男不解的問著。周圍的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都不知是什麼原因。
“諸位,你們中了玄劍門的計了!”司徒鴻衝著眾人大喊著。
“什麼?中計?小兄弟,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刀疤男站起身來。
“諸位聽我說,玄劍門之所以要舉行這次除魔大會,就是要控製在座各位,臣服於魔族之下,一舉毀滅整個人間!”
“控製我們?毀滅人間?不可能吧?”刀疤男搖著頭,越想越不明白。
“是啊,玄劍門可是武林第一正派,這些年妖魔四起,還是他們帶頭平定了不少妖魔的肆虐,小兄弟你搞錯了吧。”其餘各派也都有人不肯相信。
“這位兄弟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之所以昏迷,就是魔族的首領在吸取諸位的陽元,一旦諸位身上陽元盡失,就會變成行屍走肉一般,任憑魔族擺布了。”白執玉見眾人不相信,也上前解釋著。
“我看,是你們從中搗鬼吧。”玉真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玉真道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小兄弟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刀疤男見玉真進來,便走上前去。
“諸位千萬莫要相信此人讒言,此人是我玄劍門的叛徒,數月前已被我派逐出師們,如今又來胡言亂語,不知有什麼陰謀詭計!”玉真又轉身看著司徒鴻,“司徒鴻,你居然沒有死,不過,你今天怕是沒這麼命大了。”
“玉真,當日你和掌門殺我父親,又設計殺害玉聰師叔,加害於我,如今又和魔族勾結,要置天下各派於不義,我今日就要揭穿你!”司徒鴻憤怒的說著。
“哼,逆徒司徒鴻,你當日不守師門戒律,偷學我派絕學,後又在師門對同門師兄弟大打出手,親手殺死我玉聰師弟,掌門念及師徒情分,才沒將你置之死地,如今你居然又回來蠱惑武林眾人,我看,勾結魔族,別有居心的,是你吧!”玉真指著司徒鴻說道。
“玉真道長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小夥子我們都沒見過,他的話,不一定可信,何況玄劍門在武林中的聲望……”刀疤男走到桌子前,和身邊的人悄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