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p>
肚子裏的孩子猛踢了她一下,疼的她直皺眉。她用手掌覆上自己圓圓的肚子,不論如何,她都希望這個孩子能沒事,隻要他能平安的出生就好。想到這裏,她臉上又露出那獨屬於母親的溫和的笑。<\/p>
花溪料想的沒有錯,蕭卓的死的確隻是個開始。接下來,隸屬於耶律倍這一派的契丹官員接連被殺,而且所有的線索都直指蕭太後和唐銘讓。<\/p>
一時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不少肱骨之臣都人人自危,紛紛稱病不朝,躲在家裏誰也不見,生怕下一刻就會有人要了自己的小命。<\/p>
陷入恐慌的不隻是耶律倍,還有蕭太後和唐銘讓,他們一樣很害怕,因為這些事確實不是他們做的。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們,真是讓人跳進黃河都洗不清。<\/p>
終於,大家都擔心的‘耶律倍的報複’來臨了。首當其衝的,便是唐銘讓死於自家的書房之中,並且在他死前,還用自己的手指沾著鮮血,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皇’字!<\/p>
這下,跳進黃河洗不清的人變成耶律倍了。大家都把這當做是耶律倍對於蕭太後和唐銘讓的報複。於是更多的官員稱病不朝,紛紛想要逃離這巨大的權力漩渦。<\/p>
終於,耶律倍和蕭太後同時都意識到了事情似乎不太對頭。因為如今他們兩方勢力相互殘殺角逐,可是契丹的整個朝廷卻已經陷入了癱瘓。如今根本沒有大臣肯上朝了!<\/p>
雪穎的夜晚,安靜的沒有一絲風。<\/p>
花溪撫了撫自己大大圓圓的肚子,臉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愁雲。她臨盆的日子就在這兩天了,可是剛剛卻忽然接到神機宗的密令傳召,大長老要見她和耶律倍!<\/p>
莫明的,她打了一個冷戰。肚子裏的孩子猛的又踢了她一腳,她的心收的更緊了。難道連孩子也感覺到她的不安了嗎?<\/p>
耶律倍處理完混亂不堪的朝政,便來寢宮找她。<\/p>
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輕聲道:“不要怕,一切有我。”<\/p>
她牽了牽嘴角,努力的露出釋然的笑容。<\/p>
換裝過後,二人坐上普通的馬車,一路平穩的駛去神機宗分舵。<\/p>
馬車在一處名為抱綠山莊的莊園前停下,花溪和耶律倍走下馬車。<\/p>
門口的仆人將兩人引入莊園內。<\/p>
堂屋裏,大長老和三長老都在。大長老依舊是用一件玄黑的鬥篷從頭罩到腳,麵上還帶著煞氣甚重的烏金麵具。<\/p>
而三長老則是一身紅綾紗衣,麵上同樣帶著烏金麵具。二人都坐在堂屋的椅子上。<\/p>
花溪和耶律倍攜手進來。<\/p>
堂堂九五之尊的皇帝皇後,在神機宗的兩位長老麵前,依舊要放下身段,行跪拜之禮。<\/p>
露薇冷冷的看著大肚子的花溪,艱難的跪下去,心裏忽然升起一絲酸澀。鬼使神差的,她站起身,將花溪摻了起來。<\/p>
花溪受寵若驚,不可置信的看向三長老。<\/p>
露薇一揮手,滿屋子的下人侍衛退去。<\/p>
堂屋內靜悄悄的,露薇用手放到花溪的肚子上,輕聲道:“快生了吧?”<\/p>
花溪點了點頭:“是。”<\/p>
麵具下,三長老的嘴角輕輕揚起,麵具後,那雙燦若星河的眼睛盯著花溪,閃著某種意味不明的光:“花溪,你這皇後做的可還安穩?”<\/p>
花溪驚得後退,身形一個不穩,險些跌坐在地上,還好耶律倍急忙上前,扶住了她。<\/p>
“你……你不是三長老!你的聲音,還有你的語氣……你是?白露薇!”<\/p>
花溪顫抖著手指,不可置信的看著露薇,那表情簡直比見了鬼還要可怕。<\/p>
耶律倍聞言,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他用同樣驚駭的目光看向大長老,心裏猜測著對方的身份。<\/p>
洛翔站起身,緩緩的走向耶律倍夫妻二人,冷聲道:“不用懷疑,就是你猜想的那樣。”<\/p>
“耶律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冷冽的聲音落下,耶律倍驚的頭皮發麻。<\/p>
花溪在巨大的恐懼下,腹中一陣陣疼痛,她強忍著,額上冒出冷汗:“你們……你們想做什麼?”<\/p>
露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能做什麼,無非是收賬而已。花溪,我自認待你不薄,可是到頭來,你竟然是這樣背叛我的嗎?”<\/p>
花溪馬上辯駁道:“我沒有背叛你!我聽到你被處以火刑的時候,我也很傷心,可是那不關我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