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上午中午的時候我也出去逛了逛,也問了不少居民,不過他們都沒有看見類似的人。”
唐淵攤開雙手表示沒有任何收獲。
“嚴承那小子始終都是魔門的弟子,很精通各種奇奇怪怪的易容技術,上一次他不是裝作一個中年漢嗎?實際上那家夥還比我小兩歲,而且長得有模有樣,身高也和我差不多,擁有這份易容變裝技術的他,有心躲起來的話很難找到的。”
許慎聽見這消息沒有什麼意外,這兩個星期以來都是毫無收獲,他已經習慣了。
原本以為應該有辦法尋找到對方的,這個社家鎮隻有三千多個居民,外來者一定會引起注目,不過因為安慶鎮逃難到來的居民的混入,還有對方所擁有的易容技術,導致兩個星期之後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許慎在發現了安慶鎮那個神秘的地下空間,以及得到了在其中的《魔藏》後,就更加想找到來自魔門的嚴承了。
他想要獲得更多情報,現在他手上有了一份可以交易的東西,說不定能夠從嚴承這位魔門弟子口中得到一些新消息。
“對了,我早上在出去找人的時候,遇見了安慶鎮的人,他們說想要報答我們,想要請我們吃一頓飯,你覺得怎樣?”唐淵好像現在才想起來似的問道。
許慎沒有半點猶豫地搖頭否決。
“安慶鎮的居民不是已經被這裏接納了嗎?他們也有付給我們足夠的報酬,現在才說要報答我們未免遲了些……他們有什麼麻煩嗎?”
許慎不介意跟那裏的人打好關係,但是這麼明顯的小動作,他怎會看不出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
唐淵沒有怎麼關注過這些逃難者,自然不會去打聽有關方麵的事情,不過現在出現很明顯是在找幫手,他猜測對方應該是遇上了什麼難以說清的困難。
許慎不打算去多管閑事,尤其是跟他沒有什麼關聯的這種小事。
現在距離那些襲擊者出現已經過了兩個星期,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之中,所有的事情都維持著和平與安寧,沒有再次發生突然的意外事件。
但是,先前出現過的嚴承嚴肅的警告,他是不會忘記的,對方的態度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何況,唐淵是嚴承的好友,也是生死之交,不可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胡說八道。
根據唐淵所透露,他和嚴承都是在那一場消滅仇人的盜匪的戰役之中結識的,然後在戰鬥期間逐漸熟絡下來,也因為有彼此的存在才能夠成為最後的生還者之一。
至於知曉對方來自魔門一事,就是在這一場慘烈的戰鬥之後。
說起來,唐淵其實也算是半個魔門的關係者。
在他的父母死後,看照他長大的那個武館的師父,上半生跟魔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教授出去的武學也是屬於魔門功法,隻不過這位師父教授的都是比較中正平和的武功,而並非魔門那些以奇詭著稱的特殊功法。
唐淵和嚴承在剿匪戰後詳談了彼此的身世,明白了對方的大概過往,交情開始變得越來越好,甚至在其後邀請了唐淵正式的加入魔門。
不過,唐淵拒絕了,他選擇走自己的道路。
哪怕他的實力已經到達了罡息境界,任何一個勢力都會歡迎他的加入,他都選擇獨自一人鍛煉下去。
原因無他,隻不過是他不太喜歡門派的束縛,而且他想要創立一條屬於自己的武道。
如果他日後有機會成為金身武神,絕對會選擇開宗立派,發揚自己的武道。
這屬於這個時空中的武者很常有的理念理想,追求武道的巔峰乃至明成利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不過很少人會像唐淵一樣拒絕大勢力的招攬。
武道家鍛煉身體獲得力量,但這個過程途中也需要大量資源的消耗,任何人都要吃喝住食,武者也不例外。
加入大型組織的好處很多,除了可以不用生活上的消費問題,有一個適合的環境跟同輩或者前輩進行交流,以及獲取一些前人的武學記錄,也足以開闊眼界,更不要說能夠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武道功法的這種關鍵物了。
能夠專一而且專心地學習武道的,不是家境富裕,就是隸屬於某一個大型組織之中,不用去擔心有的沒的。
如果加入了一個大組織,也就代表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能夠得到社會大眾的認同,這種崇拜也是很多武者所追求的東西之一。
孤身一人的武者,始終都是會難免碰上許許多多的生活問題。
說得極端一點,隻是掌握了純粹武力的武者,是一種完全不事生產的“職業”,如果不團結起來互相分擔,又或者利用武力作奸犯科,武者反而會成為了社會上的負荷以及問題。
唐淵算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他背後有同伴或者組織的支持,那麼在兩個星期多前就算他在野外意外遇上了強大的荒獸,也不會淪落到孤伶伶地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