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彭豐又繼續說道,“本來我們這圈子都不看好他們倆的婚事,你媽媽當時怎麼說,從農村走出來的,性格又好強,但老夏就是認準了,不過沒想到,婚後也是幸幸福福的,也養育了你,直到……。”說到這裏彭豐忽然不再說下去了,揮揮手搖著頭,語氣較之剛才也低沉了不少,“不說了,不說也罷。”

夏斯年卻感覺到分明還有什麼,最關鍵的部分好像被隱藏了,他打破沙鍋問到底,繼續探究的問道,“直到什麼時候?我印象裏大概我十四歲左右,他們好像有了問題,彭叔叔你了解嗎?”

“沒什麼,夫妻間嘛,在很多事情上有分歧很正常。”

“什麼事情?”夏斯年揚了聲音,有些不同以往的情緒波動,繼續問道。

“比如怎麼教育你,還有工作上的一些。”

夏斯年還欲繼續問下去,彭豐卻輕咳兩聲,聲音有些老邁,微微皺著眉頭,“我累了,先休息了,你們再坐一會也就走吧。”

看著彭豐依舊英挺的背影卻總有些外強中幹,夏斯年眸色轉深,剛剛彭豐言語中涉及的日記本,在整理遺物時,夏斯年確定沒有見過,那麼和當年的事有關的記錄們都到哪裏去了。夏斯年心中暗自打算著。

第二天夏斯年時隔多月後再一次來到B市,依然坐在原來那棟居民樓對麵茶樓的位置,思緒翻湧,之前的所有線索全部隔斷,很顯然就是思路對上了的意思,所以原來的答案也就格外重要,那家人到底是什麼人。

正這麼想著,夏斯年被窗邊一閃而過的人影遷走了思緒,看著那略微有些落魄的高大背影,像極了歌希,夏斯年匆忙趕出外麵,直到拍上那人肩膀。

歌希的神色依然冷冷的,看到夏斯年後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後,又平靜下來。問道,“有事情?”

夏斯年無奈地笑了下,對待歌希他一直看成是沒真正成熟起來的叛逆期的孩子,此時拍了他的肩膀,舒朗的說道,“既然碰到了,一起吃個飯吧。”

歌希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夏斯年從後麵推了下,“走!。”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歌希的事情他也多少知道些,看法不多,讚賞倒也不少。

歌希懶懶的開口,對著坐在對麵的夏斯年說道,“你怎麼在這?”

夏斯年挑了下眉,”來辦點事情,你呢?”

“我本來就是這的人。”

夏斯年頓時從菜單裏抬起頭,深深地看了眼歌希,又嘴角微揚了下,苦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