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年看著他一會哭一會笑,心裏也算是百味陳雜,可能有些緬懷,但是卻不會還在留戀,“雨馨,你該知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
林雨馨甩了下頭,輕輕推了下夏斯年肩膀下,“現在大道理很多嘛,那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告訴自己他過去了。”
“比如現在就可以了。”
夏斯年有些涼涼的聲音簡直要擊潰林雨馨為了自己的愛情和尊嚴平衡間的最後一道圍牆,她忽然覺得胸口好悶,大口大口的呼吸,卻依然不順暢。本想調整下呼吸節奏,沒想到卻雙眼眼前一黑,後來的事就沒有印象了。
她是在醫院的病房裏醒過來的,夏斯年有些焦急的站在床邊正與醫生交談,她隱約聽到什麼心裏鬱悶, 作息不規律。她不想再讓夏斯年聽下去,不想讓自己如此病弱的出現在夏斯年眼前,掙紮著起身。
夏斯年扶住她的胳膊,微擰著眉頭神色並不輕鬆,聲音有些低,“還是躺著吧。”
林雨馨搖頭,執意坐起身,半弓起身的時候晃了一眼對麵桌子上的擺著的鏡子,看到自己蒼白的臉,和已經亂掉的妝,下意識的推了下夏斯年,可惜林雨馨已經沒什麼力氣。
夏斯年在病床邊坐下,“是因為我嗎?”問的當然是能讓林雨馨作息不規律心裏又難受到病倒的原因。
林雨馨哼笑了聲,“當然不是。”嘴硬的敷衍過去,“最近幾天沒怎麼吃飯而已。”
夏斯年看著林雨馨的眸色轉深,未必相信她說的,卻也不與她爭辯,說道,“我以為你的心髒病複發了,雨馨,別為了不值得的事情傷害自己了,你應該很清楚,你經不起折騰的身體。”
林雨馨不說話,她並不需要這麼擰巴的關心。
林雨馨確實有心髒病,先天性的,林家找了大批的醫生,國內國外的奔走,雖然隨著長大已經好轉很多,但總是有病根在的,夏斯年還記得,大學的時候,林雨馨有一次不要命地跑了長跑,之後昏厥入院一個月。
“雨馨,在我心裏,你是我一段時期的象征,是一個灑脫又美好的女人,但那段時期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對於已經放棄的東西抱有執念呢。”夏斯年聲音溫潤好聽,卻也清涼地散發著薄荷的氣息。
林雨馨苦笑了下,她也堅持的很累,從來呼風喚雨,哪有過求而不得啊,抬手觸到加濕器散發的暈暈的水汽,說道,“夏斯年,我們也都幹脆徹底一點吧,如果你回去,蘇念凡沒有因為剛剛的事情而依然在你身邊的話,我就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