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凡呆呆的由他把自己往前稍微推了下站在墓碑的正前方,還想著夏斯年剛剛說這話,她著當事人怎麼什麼都不知情呢,還有她這是在墓地上被求婚了嗎?看了眼夏斯年,他也正微微俯身看著她,清晰的知道她想說什麼,聲音溫柔,傳在念凡耳裏,身子好像酥了一半去,他隻是問道,“你願意嗎?”

念凡點了點頭,又衝他開朗的笑起來,又看了看墓碑,剛才那點小念頭都煙消雲散地堅定起來,在心裏暗暗說道,也算是有了夏斯年父母的見證了。

笑容在夏斯年臉上溫和的慢慢漾開,點點頭,又緊了緊了十指相扣的雙手。

風從半山腰掃過,來到這片公墓區,鬆樹樹針相撞,像是從林園深處傳來“唰”“唰”“唰”的聲音,因了這對情侶的笑容,這山穀裏好像暖了許多,不似從前陰冷。

回了車裏,夏斯年即使沒有表現出來,可念凡還是感覺出了他身上今天不同的低氣壓,大概是因為忌日的原因,念凡的心也被這樣低落的夏斯年好好揉了一把難受的很,歪了頭倒在他肩膀上,聽彼此均勻的呼吸聲,小空間內便一下子覺得所有的都足夠了。

車擋風玻璃前掛的施華洛世奇的水晶掛件,八麵楞折射出彩虹般的陽光,微微弱弱卻恰好灑金車裏,這樣的安靜愜意現在四化還不適合夏斯年,他皺了皺眉開口道,”我打算按居民樓的門牌號順序依次徹底查下去,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查得一清二楚。”

念凡點點頭,對於夏斯年的決定,就算做不到順從認同,卻可以理解肯定。問道,“你覺得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論呢?”

夏斯年理了理思路,“這個結論很深,卻也埋藏的很緊,我隻有打開一個個關節才能有答案。我想先問問歌希。”

“歌希?跟他也有關係?”念凡驚訝地問道,又尋思著說道,“他怎麼樣了?自從瑾景走了都沒聽到他的消息。”

“我一直留心他,上次的案件草草了結,歌希到底是去幹什麼這個最大的疑點並沒有解決,這一個月來,他依然行蹤詭異。”夏斯年摸摸下巴,思忖著說道,“A市B市都不算大,歌希奔波忙碌的事情卻一點風聲不漏,隻是直覺而已。”

“你覺得和你父母的事情有關?”蘇念凡微微向前湊了下,接話問道。

“嗯。”

“他怎麼樣?”念凡問的是隻有過幾麵之緣的歌希,雖然隻小幾歲,可念凡總覺得歌希像個孩子似的沒長大,或許某些方麵特別像吧。

“生活照常,好像一直都在找慕瑾景,還私自又闖了一次迷,膽子倒不小。”那日去迷小坐時,經理慌慌張張的帶著監控錄像來給夏斯年看,而離去時身邊的女人正是林雨馨。夏斯年不著聲色的把事情藏了下,靜待以後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