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揚羽和孟依澄結婚一整月,孟依澄也漸漸的有些消沉,任何一個女人也受不了丈夫的冷遇,這樣的冷遇絕非冷戰或是爭吵,隻是柴米油鹽日常般的日子,每天每天一個模式下來,說的話也都一模一樣,孟依澄簡直覺得日子一成不變到窒息了。

揚子卻瀟灑得很,行動自由不受約束,雖然從來不帶著結婚戒指,不過卻不再像從前那樣招蜂引蝶了,來酒吧也隻是從前駐唱的那間,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上一小會兒。現在他坐在偏晦暗的吧台邊,暗紅的燈光晃過眼前,隨著一陣掌聲尖叫聲,他有些慵懶的瞥向舞台,看到站在舞台中央的歌希,滑過吉他,一聲震翻全場。

揚子自嘲地笑笑,吞了口酒,“哈。”呼了口氣砸了下嘴,“小子唱得不錯啊。”

酒保接了話來,“揚哥,小希粉絲可不比你少呢。”又怒了下嘴向著歌希的方向,意思是你看人家年輕帥氣。

揚子空揮了下拳對著酒保,“忘恩負義啊。”

酒保呲著牙陪著笑,“哪敢哪敢啊,揚哥來。”又添了杯酒給揚子。

揚子接下,看了眼下了台氣勢洶洶正往這邊來的歌希,挑了挑眉對酒保說,“再添一杯給你們新主唱吧。”

歌希拽了凳子,冰著一張臉,側身開門見山地問道,“慕瑾景去哪了?”

樣子卻悠哉悠哉的把酒往歌希麵前一推,說道,“第七個轉音沒做足差點火候啊。”語調微揚,從上向下睨著歌希。

歌希卻沒管,“她去哪了?為什麼你回來了?”

彭揚羽聳聳肩,“她回廣西了。”

“你把她扔了?”

揚子轉了過去,留個側臉給歌希,剛抬起酒杯,右側臉便受到了狠狠一重拳。有些踉蹌地摔下椅子,不可察覺的笑了下,抹了把嘴角,看向歌希。

揚子的不回答被歌希理解為默認,他現在眼裏像竄了火,咬著牙,吼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為了點錢和利,連個女人你都守不住。”說著歌希大跨步上前,一下拽住揚子的衣領。

看著歌希因為憤怒而有些猙獰的麵孔,沒反抗沒爭辯,冷冷地看向他,左手的拳頭卻握得死緊,忍著身體深處熱血蓬勃想要揮拳的衝動。

這邊巨大的聲響引來眾多人的注目,酒保趕忙從吧台內跑出來,企圖掙開已經青筋暴起的歌希,勸架道,“有什麼話好好說。”

揚子抬了腳將歌希踹向一邊,理了下領子,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架勢,沉了口氣,挑釁道,“有本事你去把她找回來啊。”如果我不能守護你,那麼不如大方的,讓你身邊有個真心實意愛著你的男人。

忽然響起一陣掌聲,脆亮的而悠揚的女聲,“好一個怒發衝冠為紅顏啊,我好想錯過好戲了呦。”說話的是多日不見得林雨馨。

歌希扭頭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背起吉他轉身就走,臨走下留下一句狠話,“我的女人我自然會找回來。”

揚子抱肩笑笑,衝著圍成一側的圍觀大眾喊道,“沒看過兩個男人為個女人打架啊,都該幹嘛幹嘛去。”回了座位,衝著酒保,“再他媽的給我開一瓶軒尼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