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未必能夠全部生存下來,轉而言之,我們能不能活下來其實是個未知數,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們的臆想、猜測,沒人知道這秘境最後會怎麼樣。”田氏男子臉色陰沉一片,顯然現在他也不好受,不會有任何心情開玩笑的,也沒人會在這種時候認為他的這番話是唬人說的好玩的。
各自麵色都不好看,愁眉不展。
“之前我們認為隻要祭祀儀式結束就宣告我們失敗,轉而將我們傳送出去。”田氏男子繼續說道,語氣異常沉重:“但現在,老夫有了另一種猜想,也是大家都不願意相信的,想必大家都有所察覺。”
眾人不語,但麵色的奇差已然說明問題。
“我們都會死在這!都會!成為那怪物的口糧!”田氏男子歎息一聲,不願接受但不得不說出來:“隻要這祭祀一結束,想必我們會是第一批死亡祭品,成為這遠古凶獸的腹中之物。而所謂的獻祭,是需要祭品的,隻是這祭品是在這怪物完全解除封印後才獻祭的,也就是我們。”
“之前我還在疑惑,為何這群土著不殺我們。原本以為是秘境的試煉如此,隻要主動承認失敗,那麼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我錯了!大錯特錯!這是一門‘死關’!!徹徹底底的生命禁區!”
“他們之所以不殺我們,這群土著,肯定是知曉我們的存在,所以故意設伏讓我們衝進來,落入他們早就布好的陷阱,然後活捉我們,成為他們真正祭祀的祭品。”田氏語出驚人,而自己雙目不忍地緊閉,似乎連自己都不願接受這一巨大的打擊。
“什麼!”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置信:“也就是說……是我們……”
“沒錯!”田氏男子痛定思痛,微微閃露出目光中的冷意:“隻要我們不來,不去主動招惹他們,他們的儀式根本進行不下去!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祭品!!”
眾人再次大驚,紛紛一個眼睛瞪得比一個大。
土著人本來就稀少,是不會也不可能拿自己人作為活祭品的,那麼作為複活凶獸很可能是他們遠古的守護神守護神獸一類的怪物,就必須要聚集到足夠的俘虜,獻祭足夠的生靈,才能讓這遠古凶獸徹底覺醒。
而他們無疑是最為合適的活祭品人選,最為充足的口糧。
從一開始的祭壇儀式,寥寥數十人的咒師高聲吟唱,都是做給他們看的,讓他們又足夠的緊迫感,從而引導他們上當。
果如其然,他們大敗!
被外圍埋伏已好,不知躲在何處的一群群土著戰士打得潰不成軍,可以說從戰略部署上,他們已經全麵敗北了,落敗給這些原始土著。
他們都太小看這些土著人了,太小看他們原始的智慧!
這是他們掉以輕心的後果!!
如今想來也令他們所有人都後怕不已,再看向那些土著戰士時,那輕蔑的嘴角,無不在告訴他們,他們的愚蠢和天真。
“不……不!這不是真的!!”
劍閣中有弟子接受不了,從來都習慣高人一等處處蔑視他人的他,再也受不了這接踵而至的打擊,他的心態全麵崩潰,失了心智般猛然想要衝出去,卻沒有絲毫意外地再次被那沾滿鮮血的長矛死死釘殺再了木樁之上,死象極慘。
噗!噗!噗!!
叢林間傳來那輕盈的腳步聲,如同一隻小鹿在草地上疾馳的聲音,速度卻快如一條銀狐。
一道銀色光影手持長弓背負箭矢,苗條的身軀來回穿梭。
又是一道低鏟,急速奔跑中漂亮地從一巨大的藤蔓下滑過,伴隨著那輕微的低喘“嗯啊”一聲,一支箭矢再次穿射過來。
隨著一聲“啊”的一聲,一人應聲倒下。
竟然是祭台上之人!
她終於……擊殺到了!
那是一名術士!!
一人的那高高的祭壇上墜下,換來來整片修士們屈辱下的歡呼,一番動靜也讓一旁以占據全場勝局的土著們動蕩不安,就連那高坐在骨頭堆砌而成的白骨寶座上的最大的最強壯大土著首領都躁動不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直接從那白骨累積而成的高坐上一躍而下。
“吼!!”
一聲大吼,群土著戰鬥皆都高聲應呼起來,似乎已然又到了整軍高度戒備即將作戰的狀態。
勢必要將那搗亂的最後一人捉出來,淩時處死!
腳步聲、擂鼓聲、最為原始的咆哮聲,一時間交織在一起,震人心魂,戰歌高起。
同時也在迎接他們偉大神明的到來……
伴隨著石像上石塊一片片的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