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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向仁想起自己當初要對林穩穩說一句情話,還要對著鏡子練習半天,蜜色的臉微紅。回想這麼一段日子,自己初入官場,百般不適之後,從一個耿直棱角分明的軍人,打磨成了圓滑世故的官場老油條。

他整個人是變化很大,他卻不後悔這麼變。更加適應這個社會的運行規則之後,才能思慮更周全,更好地保護著自己的老婆孩子。

兩個人一起吃飯,濃情蜜意。一頓午飯吃到傍晚,才戀戀不舍地結束。臥室裏,天賜和思思醒了,思思哭泣不已,而天賜則沉默地掰著腳丫。

聽到女兒的哭聲,顧向仁比林穩穩更著急,人影一閃,衝進臥室,幫助女兒翻身。可是,同樣的計策,這次卻失效了,思思依舊使勁地哭泣。

林穩穩從床頭櫃裏拿出尿不濕,熟練地給女兒替換上。思思立馬不哭了,隻是扁著小嘴,眼裏依舊有殘餘的淚珠,讓顧向仁的心,軟到不行,直抱著女兒叫:“思思,爸爸的小寶貝,小公主。”

林穩穩看了一眼很沒出息的女兒控,搖搖頭。自顧自地給天賜換尿不濕:“天賜這性子,一定是像你。才這麼小就這麼安靜,如果不是他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我真擔心他是啞巴。”

前半句,說兒子像自己,顧向仁還很開心呢。聽林穩穩又說什麼懷疑兒子是啞巴,就不高興了:“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啞巴。他從小沉穩內斂,這是能成大器之兆。”

林穩穩也不跟他爭辯,叉開來去說別的:“這次,你在這裏呆多久?”

顧向仁微微斂目:“明天就回去。”他是官員,不是商人,不可能那麼自由,想什麼時候歇息就什麼時候歇息。

林穩穩給孩子穿衣服的手一頓,到底沒有說什麼。

顧向仁連忙補救:“過幾天就是端午節,我去見見嶽母。”

“去見我媽媽?為什麼?”林穩穩驚詫地問。

林穩穩這麼大反應出乎顧向仁意料,一臉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提親啊。”

“什麼?”林穩穩蹙眉,堅決地說,“提親?她不會答應的,你還是不要去了。”

顧向仁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為什麼?你不同意嗎?”

林穩穩苦笑:“我同意有什麼用,媽媽不會同意的。當初她為什麼要我們離婚你不記得了嗎?現在,我們之間麵臨的威脅還沒有消除,媽媽怎麼會答應讓我們複婚。”

“這不一樣,當初我還在部隊,保護不了你。現在可以了,爺爺也認可你,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用顧家的力量保護你。”

“可是——”林穩穩終究沒有說出那句,“如果不是你們顧家,我就不會限於危險之中”,做人不能那麼涼薄沒良心,她從來沒有後悔過遇到顧向仁,與這個卓爾不凡的男人產生一世糾葛。

顧向仁不知道林穩穩將什麼咽了下去,緊張到不自覺地收緊了抱著思思的胳膊。思思不舒服,哭了起來,不要命地掙紮,就是不要顧向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