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沈珂的脖子正往外冒血呢!”路白庸急到。
竇寧和小神父相視一眼,沈珂就是被他們斷定為奸細的鬥篷男嗎?藩王裏嶽陽王是姓沈的,沈珂是不是他的兒子?
就聽燕姓男子氣急敗壞的說:“靠,老子胳膊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竇寧覺得此時說上一句“你胳膊在我這”實在很不應景,乖乖閉上了嘴。
“洪明彥,你身上不是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嗎?把這些鋼絲都給斬了!”燕姓男子又說。
竇寧忙道:“絕對不行,鋼絲韌性極強,被拉得非常緊之後才固定住的,要是把鋼絲斬斷,它們一定會崩開,像鞭子一樣甩出去,到時我們躲都無處躲。”
竇寧的話引得四周一陣沉默,雨聲,雨聲,永無止境的雨聲像是魔鬼的歌聲直穿大腦,讓人心煩意亂,意如亂麻。
“仇少蓮,你有沒有逃脫的辦法。”洪明彥最先問,他居然記住了小神父的名字。
竇寧也期盼著他的回答,可小神父卻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確定要逃脫嗎?布陷阱的人對你們的行程路線了如指掌,肯定是你們內部人。不直接下殺手而是將你們困住,肯定是不想讓你們回到營地。恐怕這時候你們的兵卒都被別人控製了,已經出兵都有可能。還回去幹什麼,不如老老實實等太陽出來,能看到鋼絲了,自然就能逃脫。”
雖然嘴上勸大家不要跑,但言下之意誰都能聽出來,小神父知道怎麼破這個可怕的鋼絲陣。
洪明彥說:“仇公子,請你先助我們脫困,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容我稍後解釋與你聽。更何況嘉雲郡主也有要事在身吧,恐怕不能在此多耽擱時間。”
小神父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將手臂環在竇寧身上,讓她的腦袋貼過來,低聲對她說:“現在事情的發展還在你的預料中嗎?”
竇寧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答道:“我不是先知,事情的發展從來都不在我的預料中,我隻是從始至終都清楚自己的方向在哪,至於怎麼去做就隨機應變好了。既然沒有迷路,我就絕對不回頭。”
小神父語氣凝重:“上京城的局勢要比我想象的複雜得多,甚至都已經超過空澈的預想,我真的擔心你的安全。”
“但你會保護我的呀,我給過錢的!”竇寧輕鬆的說。
小神父眼睛彎彎地笑了,沒有回應,隻有緩緩的暖暖的鼻息,讓竇寧的臉癢癢的。
黑暗中,她看不清小神父的臉,卻感到有柔軟的東西湊上了她的嘴唇。她嚇了一跳,連忙要推開他,想從他身上下去,卻被他一手攬住了腰,另一隻手壓住了腦後。
竇寧覺得自己好像嚐到了淡淡的酒味,腦袋熱熱的像是醉了一樣。他的吻,輕柔得像一團軟軟的棉花糖,溫熱的感覺讓她有瞬間的迷戀。漸漸的溫度熾熱起來,灼得她微疼,熱得像是要把她焚燒殆盡。
她的唇上被點著了一團火,任再大的雨也無法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