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任何時候,和一個男人以上下方向麵對麵,誰都無法徹底的保持淡定吧,安悅肯定也不例外,腦子一下子就跟按錯了鍵一樣,一鍵清空所有。
“你……”不知不覺得,她的臉就紅了起來,明明是很嚴肅的開口,想要說很強硬的話,隻是一個字說出口,就已經徹底的破功,也宣告她強硬失敗。
“在這點上,你倒是還一點都沒有變過。”她愛臉紅,和人一對視就會下意識的躲開視線,就像現在,她眼神飄忽不定。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會覺得她在無視自己。
聞言,安悅麵色一惱,“你這麼逗弄我,就是為了看看我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嗎?”還真的是有夠無聊的。
“那倒不是,比起這個,我更想要嚐嚐味道是不是還是一樣,到底是不如以前了,還是比以前更加的……”他故意的停頓,然後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湊近她的耳畔,“美味。”
話落下的同時,厲景昀故意在她的耳廓處嗬了一口氣,惹得她躲避的同時,又湊到了她的臉頰處,唇瓣輕擦過她的臉龐。
“躲什麼?還是說你怕了?”他故意說著挑釁的話,繼續做著挑釁而又曖昧的事情,“不過你可以求饒,說你怕了,讓我放過你,我保證,我就不會再繼續下去了。”
求饒?承認自己怕了?天剛剛亮,就開始做白日夢了嗎?那還真的是無比的應景,不過很可惜了,她想來就喜歡煞風景。
“你休想。”安悅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將這三個字說出口後,就直接閉上了眼睛,大有一種將自己當成了那案板上的死魚一樣。
這要是放在從前,厲景昀肯定會覺得太乏味,太無聊,然後說幾句奚落的話就直接摔門離開,但是這一次,他不僅沒有,反而湊的更近,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帖在一起的。
不過為了不將她壓得喘不上起來,他的胳膊有在撐著身體,好讓她可以呼吸順暢。
隻不過,安悅的呼吸卻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呼吸順暢,人一旦閉上了眼睛,其它的能力就會變得更強一些,就像現在,他的呼吸,他的靠近,全部都放大呈現在她的感覺中。
“……”擱置在身側的雙手因為他落在鼻尖的那個吻而悠然捏緊,她的呼吸也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明明是他在作亂,可心虛的人卻好像成了她。
“安悅。”厲景昀出聲,像是將她的名字給揉碎了一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偏被他喊得帶著一些曖昧的氣息,頓時猶如一隻大手捏緊了她的心髒。
安悅此時此刻的心裏麵是複雜的,是翻騰的,可是卻依舊在咬緊牙關,閉緊眼睛,裝作若無其事,將自己賦予自己的死魚角色演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