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快,安悅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個手感好像特別的真實,一點都不像是在做夢的樣子。
還不等她自己回過神來,男人就直接抓住了她作亂的小手,然後順勢將她往懷裏攬了攬,帶著一層短短胡須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聲音低沉而又磁性十足,“別鬧,乖。”
別鬧個MMP!誰在這裏給他鬧了,她分明是一點都不手軟的在……等一下,這不是在她的夢裏麵嗎?
稀裏糊塗的安悅像是真的睡毛了,一時間有些搞不懂自己現在究竟是真的醒了,還在夢中醒,可是又實在對自己下不了手,萬一真的醒了,肯定會很疼的。
正想著的同時,她眼角上挑,眼眸中清晰地倒映著某人下巴上青色的胡須,雖然很短,但是憑借她的能力,要揪住,也不算是特別的難。
分明是才想到,還沒有明確的決定是不是要下手,她的手就已經覆了上去,準確無誤而又小心的捏住一根,然後一閉眼,一咬牙,狠狠的一揪。
一連串的動作做完之後,她也沒有了動靜,眼睛依舊是死死的閉著,一雙耳朵豎的跟兔子一樣,屏氣凝神的大氣都不出一聲,就為了聽周圍有沒有什麼聲音。
然並卵,她好奇,直接就睜開了眼睛,一雙葡萄似的大眼毫無預兆的就跌進了眼前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
“欸?”他醒了?他怎麼醒了?難道是感覺到疼了,可為什麼他就算是感覺到了疼,也沒有喊出來,或者表現出很疼的樣子?
“多大個人了,幼不幼稚,要是被小澤看到,肯定會特別的鬱悶。”厲景昀蜷起手指,便在她的額前輕敲了一下,心裏麵格外的心疼自家兒子,這媽這麼難帶,也難為他了。
安悅一聽到他的這話,立馬就不開心了,她用力在他的懷裏掙脫出去,小粉拳就砸在了他的胸口上,冷眉橫對,嬌喝道:“把話給我說明白了,你這話幾個意思?”
這話也太看不起人了,是在暗諷她不能照顧好兒子,還是在打壓她,讓她覺得兒子跟著她太受罪了,有自己這樣的媽媽,真是兒子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啊?
厲景昀有些傻眼,可緊接著,眉眼中就染上了幾分淡淡的笑意,他以前居然沒有發現,她其實這麼的容易被激怒,而且聯想力簡直不亞於任何一套閱讀試卷的問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邊,他正準備解釋,可是安悅卻直接伸出手捂住了耳朵,聲音高八邁的喊道,“不聽不聽,我聽不見,我也不想聽!”
管他怎麼看,怎麼想,反正她現在就是不打算跟他講理。翻過來覆過去,她也清楚自己不可能講的過他,要知道他可是待過辯論隊的,而且是王炸的那種存在。
“嗬。”厲景昀輕笑了一聲,別說,他還真的挺喜歡這個樣子不講道理的她,比起講道理的她來說,可愛太多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萌生了一個念頭,才想到,他就已經付諸了行動,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按到在床上,他便毫不猶豫的欺身而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