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武玄月欲哭無淚,自知道自己再劫難逃,抖機靈太過,遲早是要被人被人訓斥的!
武玄月不敢怠慢半分,心中即便不爽,卻還是老老實實留了下來。
納蘭鳶岫眼中生憐,這一眼看去,似乎對武玄月的處境深表同情,卻還是自顧安危,先行了一步。
武玄月轉身低頭行禮,表麵乖巧,心中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納蘭紫英不動聲色,一眼寒光犀利,上下打量武玄月,待納蘭鳶岫走遠之際,納蘭紫英方才開口道:“嗬嗬~今納蘭真士還真是勇猛無比,在望台之上,足智多謀,勇氣可嘉——我晉封你納蘭垂青為門真士的位置,你還可滿意?”
武玄月心驚膽顫,卻還是故裝從容,慣會裝傻充愣道:“納蘭至尊慧眼識珠,更是提攜愛戴下屬,若是納蘭至尊覺得我適合這個位置,那我納蘭垂青便就是適合的,若是納蘭至尊覺得我不適合這個位置,為了抬舉我,給了我門儲君的位置,納蘭垂青也會努力趕進,刻苦修煉,有朝一日,做一個能夠和我身份匹配的修武之士。”
此話一出,納蘭紫英臉上露出鬼魅一笑,繼而她邁開腳步,繞著武玄月一周,眼神如狼虎視,像是盯著獵物一般,危險意味十足。
納蘭紫英一邊踱步,一邊冷聲哼笑道:“我自允自己眼神不差,卻在看你納蘭垂青的問題上,看走了眼——竟不知你納蘭垂青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之人!吧,今日之事,你到底是蓄謀已久,為自己謀取聲譽;還是與她人勾結,抬舉旁人,也是為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眼見此番境遇,武玄月心肝脾肺腎俱顫,如此強壓氣場,果然是門創始至尊,這氣場旁人豈能比?
即便如此,武玄月還是咬著牙關,死活不吐口,繼續裝傻道:“納蘭至尊明辨是非,一眼秋毫,當時的情景,我納蘭垂青就是隨機應變,順勢而為,又豈非蓄謀已久,勾結他人之?這個罪名太過沉重,垂青承擔不起~~還請納蘭至尊明鑒。”
納蘭紫英一眼定格,停下了腳步,直目而望,眼神微斂道:“是嗎?好一個隨機應變,順勢而為!你納蘭垂青何時變得如此聰慧伶俐,竟然把我和我納蘭師尊都算計了進去,當初我看中你納蘭垂青的本質,及時質樸和老實,你沒有納蘭鳶岫的聰慧,也沒有她的過人武技,而我看中你的,恰如其分就是你身上的平庸和質樸,因為你執行力強,對於我的言論,向來是言出必行,從未猶豫過,而今日的人,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吃驚不——原來你的樸實和老實,都是偽裝,真正的你,未必是我平日裏看得那麼簡單!”
武宣也聽到這裏,壓著性子,差點沒有笑出聲——
什麼叫做老實樸實,行動力強?白了,你不就是覺得納蘭垂青蠢笨平庸,好駕馭嗎?
若是如此,這納蘭垂青還真是一把好槍,你納蘭紫英指到哪裏,他納蘭垂青打到哪裏的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