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之後,翡麗公主終於不打算再忍了,不由的“好言”出聲提醒道。
“是呀,農家的生活很苦,又要照顧田裏種莊稼,又要采桑養蠶養牲口,每天從早忙到晚都沒個閑的。”
李極彩是故意表現成這樣的,她剛才在被帶下去打扮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估計這群人是存心想看她笑話的,但是她李極彩的笑話,豈能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看的?
索性破罐子破摔,要看就看。
她表現的這般粗俗無禮,到時候這都城裏麵就沒有幾個人敢請她赴宴了,那麼這得省了多少麻煩事呀。
沒錯,李極彩想的就是這樣,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辦法來應對麵前這個尷尬的場麵。
反正話不投機半句多,自己也不要惹人討厭,老老實實的吃完就走,多好。
萬一要是忍不了挑釁,當場發作起來。那就算是幾頭牛那也拉不住,李極彩十分了解自己看起來淡定的表麵之下那很是狂暴的性格。
翡麗公主感覺有些無語,難道李極彩這話聽不出來其實是在諷刺她吃的多嗎?為什麼她還能夠這樣淡定的回答著?這若是放在普通女子的身上肯定已經被臊的不行了吧!
祁晴初忍不住也想偷笑,這確實是李極彩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這樣也挺好,吃完趕緊走人,也省得他擔心不已,萬一要是再出了什麼狀況,不能夠及時保護她的話,又麻煩了。
翡麗公主閉口不談李極彩被重新裝扮過之後十分美麗的模樣。
她今天勢必要壓過在座的兩位女子,肯定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於是,宴會就在這樣尷尬而又時斷時續的無聊聊天中度過了。
不知不覺之間月上柳梢頭,依人的素月撒下了清輝,留下一地的銀白,倒是覺得黑夜不黑更顯敞亮了。
“今夜月色甚好,不如,不如我們一道沿著長廊走一走吧?”翡麗公主主動提議道,她還沒有完全印證自己的猜測,斷然就不會這樣輕易放人走。
祁晴初若是對這兩個女子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這樣的結果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當然如果有苗頭的話,翡麗公主不介意將它扼殺在搖籃裏麵。
畢竟是要成為自己夫婿的男子,心中怎可想著其他的女子?
若是這個洛憐芳,倒是還能夠說得過去,如果是這個鄉土女子,那才真的是讓她好生氣悶了。
李極彩剛想說自己的家中還有兩個丫鬟在等著自己,如果太晚回去的話反倒是不好了,但是如果以這樣的理由來說的話。
公主殿下這邊難道還不如兩個丫鬟嗎?那李極彩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黴頭觸了。
所以,她不敢說,也不敢看其他幾個人的臉色,畢竟他們的地位要比自己高得多得多,她就是一個小蝦米罷了,哪有可以選擇的餘地呢。
祁晴初剛想聲稱自己有公務在身,需要先走一步,但是,考慮到如果自己先走的話,李極彩肯定是走不了的。
萬一要是在他走後,李極彩出事了的話,那不就又得操不少心。
索性也就等一會兒跟著李極彩一道走算了,如果今日回去太晚的話城門關閉了還要將她帶回自己的府上安頓下來。
祁晴初是打定主意要護著她了。
洛憐芳自然也不會觸怒主人家,肯定是應和著一起。
四個人還是繼續剛剛那樣不尷不尬的聊著,多數時候也是這個公主殿下在提問,而其他人認真回答罷了。
走到中途的時候,翡麗公主忽然說自己口渴了,可是並沒有丫鬟在身邊,因為剛剛商量好要散步的時候,翡麗公主就把那些下人給遣散了。
那麼這說口渴了肯定是要叫人去找丫鬟給弄茶水過來的,所以就需要有一個人去當跑腿的。
那麼這個跑腿的人會是誰呢?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肯定就是李極彩。
李極彩剛吃完許多東西,肚子裏真撐的不行了,正好公主殿下這樣說,她除了認命的去做之外,也好散散步,消消食。
反正她待在這樣的環境下麵也覺得很壓抑,如果能夠離得遠遠的,那才叫舒服。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李小姐了。”說是這樣說,但是翡麗公主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勞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