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訪的客人也都經過嚴密的檢查,生怕在宴會當也出現什麼意外情況,畢竟祁晴初現在的身份是陛下的重臣之一,加上今日有皇族在場,更是派遣了禁軍。
舉辦此次宴會耗費的資財十分豐厚,除了陛下大手一揮,賞賜的許多錢財之外,祁夫人自己也掏了不少。
那些紅綢布紅燈籠都是置換的最新的,請的廚子也是都城裏麵最好的廚子,加上先前也甄選了不少,所有都城裏的精品美食皆出現在祁家的宴會桌子上,應有盡有。
祁府的房屋不算很豪華,貴在大氣簡樸。加上一些珠玉寶器點綴,金光閃閃,增添了不少華貴之色。
庭院裏的擺設布置都是盡善盡美,來訪的客人絡繹不絕,駐足觀賞的也是稱讚有加。
映襯著今夜皎潔的月光,地上人頭攢動,也宛如流動的星河一般。
在宴會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外麵燃放起了慶祝的煙花,焰火升入半空之中,照亮了整個天際,絢爛耀眼無比,美不勝收。
今夜無眠。
若平將李極彩給送回了柴房之後,特地又找來了方管事,然後囑咐他明日宴會結束之後就將人給送到官府去,好好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末了又多添了一句說夫人特地關照過。
出於若平的直覺,他感覺麵前的這個女子應當是個苦孩子,如果真的如她所說是因為一隻狗的原因,才被凶悍的男子毒打,倒也是個值得同情憐憫。
方管事聽到這話也是有點吃驚,沒想到這麼個不起眼的女子,竟然能夠被上頭這麼關照,看來等他把這個女子送到官府的時候,也要好好的跟他們交代一番。
方管事衝著若平點了點頭,表示堅決的會將這件事情辦好。
若平對他自然是很放心的,交代了一些細枝末節之後,他就離開了。
籌備了生辰宴會就籌備了好幾個月,但是真正開宴不過維持了一天不到,剩下來的還有很多事情。
對於這場宴會,若平倒是覺得十分滿意的,畢竟諸位賓客讚美的話語都縈繞耳邊,隻可惜主人家倒是有些漫不經心。
夫人更是剃頭擔子一頭熱,畢竟少爺那性子就在這裏,即便是皇族貴客來了,也沒有多少變化。
不過這些可不是他這個做下人的可以指摘的,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包括人員的整合,包括後續尾款的結清,包括大大小小的瑣碎事物,這些都需要他這個大管家來經手。
不然稍不留神就會被那些個鑽營的小人給鑽了空子,到時候夫人要是問起來的話,他自己也說不清,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他是出了名的事無巨細,夫人和老爺對他放心,也是因為他的品性如此。
揮去了腦袋裏麵亂七八糟的想法,若平很快又投入到了自己的日常當中。
所有經過李極彩這件事的人,都沒有把李極彩的事情當回事兒,又好像都當了回事兒。
如一隻小石子落進了平靜的湖麵,但是很快漣漪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最終的結果對於李極彩還是好的,至少有人阻攔了屠戶的暴行,救下了她和她的狗,還將她們救治了一番,預備著送到官府去,讓壞人得以繩之以法。
因為這是祁府送過來的人,所以當縣官接到這件案子的時候,斷案也就十分慎重。
因為第二天李極彩並沒有完全清醒,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含混不清,因而縣官特地找來了她的鄰居,就是那條巷子裏住的人。
屠戶並不知道這件事,他以為小民的事情並不會引起上頭的注意,所以還是說了當初應對方管事的那份說辭。
很明顯,他說的是謊話。
李極彩的其他鄰居一致的口供都是說兩人之間隻是隔牆的關係,並不是夫妻關係,不存在女子不忠之說,何況這還是個小丫頭,還沒有嫁人。
兩個人的關係並不親近,李極彩和李極夜兄妹居住在已經過世的範老太太家中,先前已經在官府登記過了,這些都是白紙黑字的證據,足以能夠說明屠戶說的話都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