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臨走了,摔下了狠狠的一句話:“終有一天,你們容家都要死在我手裏!”
於憶看著黃臨遠走的背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癱軟的落在蕭敬懷裏。陳子齊的眉心一動,心裏絞痛,嗬,自己還是沒有蕭敬手快呢!
容家別墅裏的人並沒有因為容誠璟的去世而變少,反而還多了兩人:陳子齊和林欲晚!林欲晚將行李放到房間裏,就跑到廚房裏為眾人熬雞湯。容誠璟的葬禮足足辦了三天,於憶隻覺得自己都要散架了,好在蕭敬一直陪在她身邊。
於憶站在樓梯上,看著林欲晚進了廚房,心裏厭惡不已。她快步走到廚房,拉出正在洗鍋子的林欲晚:“嫂子你坐著吧!我來!”林欲晚挺著大肚子本就不方便,更何況…………
林欲晚顯得很不好意思:“沒事,我來吧!媽的身體需要補補的!”不得不說,林欲晚是個會討公婆歡心的好媳婦,她嘴裏的媽媽已經比於憶都叫得熟練了。
於憶笑笑,接過她手裏的鍋子:“嫂子還是去休息吧,好好的保護好你肚子裏,我們容家的骨肉,我的侄子!”林欲晚的怔住,眼裏的懼放大,這個於憶……好可怕!
待到於憶將雞湯熬好,才發現蕭敬已經走了,王露接過於憶手裏的雞湯:“蕭敬說他公司臨時有事,所以就走了!”王露看了身邊的林欲晚一眼,將手裏的雞湯遞過去:“你先喝吧!”
王露是直來直往性格,什麼愛恨都不會埋在心裏,雖然她不喜歡林欲晚。林欲晚看了於憶一眼,沒有伸手接住。王露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怎麼?怕我們下毒毒死你啊!”
坐在一旁的陳子齊冷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被王露笑話,沒有說話,隻默默的接過王露手裏的碗:“怕燙就涼了再喝!”
於憶苦笑,曾經的陳子齊也是這樣對自己的,那樣細心,又不著痕跡。王露覺得沒趣,便起身到廚房去幫於憶,鍋子裏的雞湯還有很多,自從容誠璟將家裏的所有工人遣散,於憶就每天自己動手做飯吃,現在的手藝已和張媽有的一拚了!蕭敬第一次在容家吃到於憶的手藝時就笑話她:嗯!這樣手藝估計以後不會餓死!眼角的淚又不自主的流了出來,於憶的心又開始絞痛,父親,那個那樣愛自己,卻又不敢表達的父親啊!
王露看到於憶哭得那樣傷心,有點不知所措:“哎呀呀,於憶,你別哭了!”
於憶反身抱住王露,哭得撕心裂肺:“露露!我好難過!爸爸!我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嗚嗚……露露……”王露拍著於憶的背:“好了,哭出來就好了!”三天,容誠璟的葬禮整整三天,於憶硬是一滴淚都沒有流過,隻每天將嘴抿得緊緊的。王露和蕭敬都知道她心裏難過,其實她比任何人都難過……
隻一會,仿佛隻有一秒鍾,於憶就從王露肩膀上直起身子,臉上沒有一絲淚痕。王露驚訝的看著於憶,剛才那個伏在自己身上痛哭的人是眼前的這個於憶嗎?
“於憶!媽媽叫你!”容於青走進廚房。
“哦!知道了!”於憶鬆開王露走到樓上,才剛敲門,裏麵就飄出了容母的聲音:“進來!”
房裏的容母雖沒有淚痕,卻是一臉憔悴,她指了指於憶身後:“叫你哥哥也進來!”
於憶不知道母親何意,隻好遵從,她跑到走廊上大叫:“哥!哥!媽叫你!”
於憶本來叫得是容於青,沒想到陳子齊竟跑上樓來:“怎麼?媽媽找我?”
於憶抽了抽嘴角,想笑都笑不出:“沒有……叫哥哥呢!”
陳子齊窘迫的一笑,很是尷尬的回答道:“哦!我幫你去叫!”說罷,便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