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企業董事長的葬禮,自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啊!那個蘇州商業的泰鬥啊!
容誠璟走得很安詳,嘴角一直是上翹的,於憶流著淚將手裏的信塞到他手上:“爸爸!您看看啊!您看看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陳子齊不是我們家的人!爸……”心好痛,撕裂了一樣的痛,一個碗大的口子一直在往外麵流血,直到枯竭。
陳子齊扶住痛哭的於憶,眼裏的淚也是止不住,這,是自己的父親嗬!“於憶……你別難過了!”
站在靈堂裏的於憶永遠都記得,陳子齊抱住父親痛哭的模樣,淚水從鬢角一直落在地上砸開花,整張臉都是淚盈盈的,讓人生憐。於憶伏在蕭敬懷裏問:“你怎麼這樣就來了,不怕招緋聞嗎?”於憶頭上的白花刺激著蕭敬的眼睛,他咽了口口水:“於憶……有你,我什麼都不怕!”
於憶苦笑,自己竟然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呢,真是諷刺!看看身邊的林欲晚,哭得那樣難過,就好像自己的老爸去世了一樣。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容家是業內的翹楚,來悼念的人自然不少。陳子齊一臉悲痛的站在門口,向著來賓一個勁的鞠躬,林欲晚一身素白的,挺著大肚子陪陳子齊,王露笑話她:裝得真像!她隻笑笑,沒有理會。
容母聽到容誠璟去世的消息後,好像早就知道一樣,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隻靜靜的收拾著自己和容誠璟從國外帶回來的東西。收著收著,終於還是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六個小時前,那個還和自己坐在飛機上的人,現在就已經和自己天人兩隔了!隻一個下午,容母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開始瘋狂的看照片。從自己和容誠璟的結婚照,到容於青出生,再到於憶出生,直至前不久兩人在埃菲爾鐵塔的合影,一張、一張的翻看著,一段段回憶著。任由淚水這麼流著,沾濕了衣裳和地毯。第二天,從房間裏出來的容母沒有淚痕,她一身素白的看著於憶:“容家需要我!”說完,甩下了身後的於憶和容於青,一個人坐車到了靈堂,指揮著眾人。
葬禮很盛大,前來悼念的人都排著隊一一走過容誠璟的遺體。於憶和容於青、陳子齊、林欲晚等一幹人站在門口,向著來賓鞠躬。作為兒女,於憶一身雪白,映得蒼白的臉更是虛弱。蕭敬從葬禮開始就陪在於憶身邊,屆時的他扶著於憶:“你休息一下吧!”不知道於憶有怎樣的勇氣,從頭到尾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隻倔強的抿著嘴,兩眼波光粼粼。“我沒事,你陪伯母回去吧!”蕭敬這次是和母親一起來的,朱小文是個很優雅的女人,她握著容母的手安慰:“節哀吧,我們還有孩子呢!”朱小文是過來人,青年便喪夫。容母站在遺像麵前,很是鎮定:“知道……”
朱小文從容母那裏出來,徑直走到於憶麵前:“孩子,你們一定要堅強啊!”
於憶鬆開了蕭敬握著自己的手:“謝謝伯母來看我父親。”
朱小文笑笑,將於憶和蕭敬的手放到一起:“於憶,你是個好女孩,我希望你能夠嫁進我們蕭家!”
說得那樣明白,於憶的臉燒得通紅,低著頭不敢說話。倒是蕭敬急了:“媽!你別說了!”
朱小文抿著嘴笑了笑,走出來靈堂,於憶看著她的背影,臉緋紅的看著蕭敬:“你媽媽,很可愛……”蕭敬知道母親的性格,永遠都是一顆孩子心,也不怪於憶會說她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