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楷整個人的眼神都已經迷離了,可是手上灌酒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下。
就像是在刻意懲罰他自己一樣。
“晚晚,晚晚……”
醉酒當中的囈語,全部都是蘇向晚的名字,可惜不管顧楷喊上多少次,蘇向晚都注定聽不見了。
買來的啤酒喝光了,顧楷就把家裏存下的其他酒拿出來,隻要能暫時麻痹他,顧楷甚至不惜以傷害身體為代價。
然而就算是這樣,蘇向晚的模樣和聲音還是始終印在他的腦海當中,揮之不去。
真的好痛。
顧楷從沒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可是付出了一切卻沒辦法得到回報,隻能眼睜睜看著摯愛站在別人身邊。
這樣的感受,顧楷真的無法承受。
迷蒙當中,顧楷似乎聽見了手機鈴聲響起來。
把手機攥在手裏,顧楷心滿意足地笑了出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晚晚一定舍不得讓我這麼難過的。”
因為喝的太多,顧楷說話都不甚清楚,也根本就聽不清對麵的人說了什麼。
給他打電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蘇向晚,而是靳祁言。
“顧楷,你說什麼呢,我聽說晚晚跟秦時亦一起參加了一個酒會,消息知道的太晚了沒有來得及去看看,你去了嗎?”
靳祁言雖然不像顧楷這樣對蘇向晚情根深種,可是自從蘇向晚離開以後,靳祁言一直都很掛念她。
既然每天都會想到她,就沒必要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意,所以靳祁言才找上了顧楷,卻沒想到顧楷喝多了,一直胡言亂語,答非所問。
“晚晚,我會對你很好的,你別喜歡秦時亦,喜歡我好不好?好不好?”
說著,顧楷就拿著手機倒在了地上。
“顧楷?顧楷!”
靳祁言叫了幾聲,卻沒有聽見顧楷的回答。
唯一能夠聽見的,就是顧楷有些痛苦難忍的呼吸聲。
“不是吧,你怎麼偏偏在我找你的時候出事?我是要救你還是放著讓你去死算了。”
靳祁言掛斷了電話,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最終,靳祁言還是戴上了口罩和帽子,走出門去。
開著車子去往顧楷家裏的路上,靳祁言一直都在嘟嘟囔囔地埋怨著。
“明天我還有戲要拍呢,萬一跟你熬夜以後出了黑眼圈怎麼辦,上鏡不完美的缺憾誰能彌補?要不是看在你是晚晚朋友的份上,你以為我會願意多管閑事?”
很快,靳祁言就到了顧楷家裏。
“顧楷,顧楷?聽得見我說話嗎,可別給我裝蒜。”
靳祁言摸索著打開了燈,這才看見顧楷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雖然以前拍戲的時候什麼場麵都見過,可是靳祁言還是第一次在生活中遇到這樣昏迷不醒的人,心裏還是多少有些慌亂的。
打了急救電話以後,靳祁言這才注意到房間裏麵堆成小山的酒瓶。
真是不想活了。
靳祁言不知道顧楷究竟是怎麼了,不敢輕易動他,就坐在旁邊這麼看著顧楷。
回想起來顧楷之前說的那些話,靳祁言知道這多半是因為蘇向晚才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