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好漂亮。經過女人身邊的人小聲羨慕到,即使戴著超大號的墨鏡幾進擋去她半邊臉依然能從她標準錐子臉的,漂亮的下巴看出她的漂亮姿色。
他們的討論聲斷斷續續的進入我的耳中,我沒有理會他們,在米蘭的時候好多認識自己的人都誇自己漂亮,這樣的聲音我已經聽得理所當然了,再說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本來就是很美,這不是自戀哦。
遠處一雙淩厲的黑色眼眸從下車開始就一直掃向機場的出口處,知道那抹黑色的倩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眼神才隨著她的出現而變得柔和了許多,仿佛在看一個自己心愛的東西,滿眼都是疼惜愛護。
此刻躲在一旁悄悄的關注著她的男人便是季宣,他從她們定好機票就已經查到了她的行程,今天還特意推掉了會議前來看看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兒,旁邊的估計就是自己的兒子了,長得跟自己那麼像,季宣嘴角不自覺輕揚,但是這該怎麼挽回這個女人的心呢,這可是一個大難題。
走出機場,卻怎麼也沒有看到童梓琪的人影,掏出手機滑動手指找到‘琪琪’正要打過去,突然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肩膀,嚇得我一個回頭沒站穩差點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還好本能反應的抓住那討厭鬼的手才不至於摔下去,在認識的朋友中這麼大動作的除了自己的閨蜜童梓琪本人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了。
穩了穩住身體,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比以前消瘦了不少的女人,還有可能是去非洲呆久了的原因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膚現在也覆上了一層小麥色多有幾分折騰滄桑的感覺,臉上的笑容也遠沒有以前沒心沒肺時。
突然感到陣陣心酸,我們都是被愛情傷的遍體鱗傷的女人,同是女人為什麼就沒有那些普通情侶擁有一份普普通通的愛情呢,越想越覺得難受,兩個女人就這麼在機場的入口處抱在了一起,久別重逢總是讓人感慨萬分。
“媽咪。”這個小家夥似是感覺自己遭到了冷落,語氣有點小生氣,小嘴嘟得老高,雙眼裝滿了委屈,眼眶還裝著水汽。
我跟琪琪低下頭看到的就是這幅可憐的小模樣,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般。
啊啊啊,一個殺豬般的尖叫聲在我耳邊響起。童梓琪在看到我兒子的一秒鍾之後發出的,不知道是什麼刺激了她。
怎麼可以這麼漂亮,這麼可愛。說完抱起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Ansel一陣猛親,弄得Ansel的小臉立馬就塌了下來。
他也不是討厭陌生人的親近,而且在米蘭的時候我跟琪琪開視頻他是見過琪琪的,不算是陌生也不算熟悉,後來我問他為什麼那天梓琪阿姨親他的時候他是那副表情,他回答我的是,梓琪阿姨太花癡了,當然我沒有跟琪琪說過這話,我怕她會氣的跳腳,哈哈,想想就好笑。
那天季宣看著心愛的女人和兒子坐進了她好友的車子之後才緩緩開車慢慢的跟著前方的轎車來到了中山路南山胡同,看著前麵的紅色轎車駛進了那的小區才放心離開。
剛回A市,暫且也沒那麼快找到房子,這麼多天一直都賴在琪琪的這個小套間裏,房子雖小但卻被她布置的很溫馨漂亮。房間的窗台上還種著她喜愛的月季,正值花期,滿屋子都飄滿了花香,煞是好聞。
此時琪琪戴著圍裙正在廚房忙活著做飯,看她動作輕快熟練,像是多年來就經常做家務的家庭主婦,她以前滴水不沾,生怕會讓她嬌嫩的小手長出老繭,家務更是從來不做,如今,這份沉重的愛情早已把她變成這樣一個堅強的女人了嗎?
“怎麼樣,你跟傅大哥最近怎麼樣了,你們的關係有沒有緩和一點。”我往廚房走去詢問起她。
“Ansel睡著了嗎?這孩子這幾天該是逛A市逛累了吧,天天都要出去玩,小孩子就是坐不住。”她在避開話題。
“本來我回來的時候也是有跟傅大哥說的,他還說他要到機場接我,然後我跟他說你回去接我跟Ansel,他就沒再做聲,琪琪,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難道橫亙在你們之間的問題還沒能解決?”
“解決?怎麼解決你說,在我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之後再來跟我說愛我,你覺得我能接受得了這麼沉重的愛情嗎?我能接受這樣一個不負責的男人嗎?”琪琪在說到自己沒有了生育能力時語氣明顯增加了一絲無奈,聲音又似是在強忍著巨大的苦痛有點發顫。
我被她的回答徹底驚到了,什麼失去生育能力,難道是那次打胎留下的後遺症,醫生不是保證說沒事的嗎,那她怎麼沒有跟自己說,她這段時間是承受著多大的折磨,我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