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光線很是刺眼,照的街上來往的路人都一陣眩暈,無力的抱怨著太陽光太毒了。
“季氏大夏總裁辦公室裏,季宣安靜的坐在辦公椅上。
黑色西服有些褶皺,領口衣領頹廢地敞開著,用手拖住的下巴上,青色胡渣連連,頭發略顯得淩亂,眼神一愣不楞的緊盯著辦公桌前的一個淡紫色信封,那是他最愛的女人留給他的最後一樣東西,細細嗅來還能依稀聞到那裏藏有的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味道。
一副頹然不已的模樣,實在叫人不敢相信這就是素來注重外在形象多年來叱吒商場還帥的一塌糊塗的季宣,卻像足了剛剛失戀的毛頭小子,滿臉哀怨的神色顯出他此刻滿心的懊悔,青澀不已。
原來他冰冷的外表下也隱藏著一顆柔情之心。
愛情真是偉大,把這麼一個冷漠王子變成如今一身狼狽的癡情大漢。
衛淩風和易南想過來安慰一下他們的老友,這才進門,看到季宣一身落魄的模樣他們倆嘴角不由得抽動,夏璃都離開這麼久了,怎麼還是這幅模樣,看來他們的好兄弟是真的愛摻了那個女人了,其實他也活該,自己喜歡的就是夏璃,卻還非要糾纏在過去年少的回憶裏,這回是真的把夏璃逼走了,他才醒悟過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怪隻能怪他自己活該了。
“你明知道她就在米蘭,為什麼不去找她?”衛淩風真的是有點看不下去開口說道。
“你是不想讓她難過,對嗎?”易南理解,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季宣就這樣去找夏璃,估計夏璃會更加難受的,愛之深責之切,愛的越深恨也會越深,他是不逼她,再這樣尷尬的處境下。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能用一句‘對不起’結束掉,他寧願跟她說一萬遍,也不願她就這麼離開自己孤身一人呆在那個沒有他的世界裏。
她會不會感到害怕以致半夜哭著醒來,沒有人給她擦眼淚該是怎樣的淒涼;她會不會哪天去逛商場發現身邊連個可以給意見的人都沒有;她會不會難過的時候無人傾述。
可是站在太平洋另一岸的自己明知道她需要人照顧,卻隻能幹著急,力不從心。
Dream工作室在米蘭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知名工作室,很多好萊塢大明星也都有過慕名前來工作室定製珠寶首飾,這裏也收納了很多著名的設計師,比如安東尼,其實他之前不在Dream工作室。
前幾年他加盟了這家工作室成為了工作室的合夥人,後來他又憑自己的能力買進了這家工作室才成了現在的工作室的總監,為人沉穩體貼懂得照顧人,聽說他當年也是在米蘭舉辦的無國界珠寶大賽上奪過冠的人,想著自己也能是工作室中的一份子感到無比的榮幸。
想起剛進來沒多久的自己就跟安東尼說,我也想要參加無國界珠寶大賽,還記得當時安東尼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沉默了好久最後隻問了我一句話,“你做好準備了嗎?放下一切,靜心學設計,這是很重要的。”
從那天起,我每天都跟著安東尼學習各種元素的搭配,珠寶的審美理念,各種有關珠寶的基礎知識,日複一日。
時間一天一天的走過,我在安東尼的幫助下設計知一天天在充實。當然我也在一天天努力變成那個全新的edith,一切重新開始。
如今6個半月過去了,肚子也在一天天的大了起來,漸漸明顯感覺肚子裏那個小生命一天天在成長,每次想到這個孩子,想著前方即使有再多的艱難都能從容麵對了,自己早已不是那個隻會在深夜感到無比孤寂自憐的少女了,我要學著開始去為另一個生命學會承擔。
米蘭的冬天很冷,比A市冷的多,但是也有出太陽的時候,就像今天。
這天是周末,午後我跟安東尼覺得在屋裏呆的也沒意思,看外麵陽光很燦爛便就在安東尼的別墅周圍閑逛,地上堆著厚厚的積雪,腳踩在地上還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A市沒有這麼厚的積雪,天氣不夠冷一般都是過幾天就能化完了,看著這厚厚的積雪頓時有種想堆雪人的衝動。但是現在是挺著九個月多大的孩子估計是不可能的了,頓時心情有點低落。
一直走在我身後的安東尼似乎是看出了我因為不能堆雪人而產生的低落情緒,走上前來用他熟練的中文說到,“edith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走。”說完就扶著我這個孕婦往前走去。
“什麼啊,這麼神秘。”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我甚是好奇。
“乖,到了就知道了。”好吧,我暫且相信一次你。
不過走著走著我就覺得好累啊,方才隻顧往前麵看去的我此刻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們是在走上坡路,“好累啊,到沒有,哎呀,我走不動了,不行,我不走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