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我變了,你自己都變了成什麼樣了竟然會愛上那種白癡女人,愛情能當飯吃嗎,還有當年離開也是拜你父母所賜,不過以我現在我身位,我沒有後悔離開,反而還有點慶幸還好離開了,我不是那種一心隻做著灰姑娘美夢的女孩,想要穿上象征高貴的水晶鞋當然隻有自己去爭取,這個社會弱肉強食,想要往貴族圈子裏站必須得拋下一切往前衝不顧一切頭破血流也不能停下,所以才有了今天全新的我。”
“你的野心還是那麼強,隻是不再單純了。”
“哼,單純,這個複雜社會裏最弱智的人類。”
“好,謝謝你讓我認清了對璃兒的感情,我們就這樣吧,再見。”
說完季宣打開公寓門口就頭也不回離開了,可莉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氣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醜小鴨”,雖心有不甘也沒再多有留戀也提著包包離開了公寓,像她這種在外麵廣闊的天空下闖蕩習慣了的女人對這樣的事情早已能心平氣和對待了,這算的了什麼。
這晚他們四個再次聚到了‘紅花閣’,季宣死死盯著傅亦凱遞到他手中的那個還有散發著櫻花淡淡香味的信封,足足楞了好幾分鍾才敢打開來看。
原來她還是離開了,他能想到她會選擇離開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看完整個人再次頹敗了下來,為什麼不能再等等,為什麼偏要在他看清內心以後她就消失不見了,那顆被她牽動的心髒這時緊緊絞在一起,錐心的疼,這是他以前賦予給她的傷害現在讓他也來徹底嚐個透吧,他想。這是屬於想念她的記號。
可是他不能去找她,他怕她為難,他不想看到她對他絕望,所以他想選擇等待,無論多久。現在輪到他等她了,她等了他兩年他可以更久,因為那是他的一生的摯愛。
想起季宣,我的眼淚就如大雨滂沱。侵襲而下。
這個夏天似乎被定格,無限拉長,如同那條靜默的黑色鐵軌,看不到來路,看不到盡頭。
就算他真的恨死了我,也完全沒必要這樣報複我,隻要他不答應和我結婚,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將不會發生,現在他是報複我了,很成功,此刻他該是跟他的最愛的女人可莉在一起享受二人世界了吧,還真的是‘天生一對’,無恥。
如今他倒是開心了,把所有的恨都加注在我身上,讓我痛不欲生。
想起我們在一起生活的的這兩年,他對我的好在我看來似乎是發自真心的,難道他真的就如外麵的傳言說的那樣,那個男人是可以讓你一下子在天堂,當然也可以讓你一秒鍾跌進十八層地獄,生死煎熬。
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硬生生把我從亦溫柔體貼,也亦冷漠絕情的季宣手中狠狠奪走,再給我已滿是創傷血紅的心髒上捅一刀,刀起刀落之間盡是冰冷陰狠的神色,毫無留戀離開,那個背影讓人望之生畏,徒留給我一具破敗不堪的身軀,卻在夏天無數個悶熱的日夜裏對他一再念念不忘。
那些歡聲笑語,那些癡戀情愛。
他的體貼,他的溫柔,他的小心眼,他的捉弄,他的一切
別人總說,記憶像是倒在掌心的水,無論你攤開還是握緊,水總會從指縫中,一點一滴,流淌幹淨。為何關於季宣的一切記憶,我是連毫不保留的攤開卻無法蒸發掉,依舊像大海般潮流澎湃,生生不息,激蕩在無數個哭醒的深夜。越抓越緊。
“edith,怎麼還不走?我開車送你吧!”emma欲返回來拿東西卻看到呆坐在工作室裏發呆的我吃了一驚,抬手看了看表鍾,已是9點多了。
Emma是安東尼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的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本地人,所以她是混血兒,很漂亮,人也很好相處。
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這個名字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不想再與過去糾纏,用一個新的身份重新活在這個世界。
‘咚咚咚’高跟鞋一下一下的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在工作室傳開,顯得很突兀。
延綿幾萬裏的思緒倉促的被收回,抬眼循著腳步聲看過去,籍著昏暗的燈光,準確地看清了來人,是安東尼的妹妹,emma,對我總是很熱情,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emma,你怎麼在這裏?”她的中文是安東尼大哥教的,聽起來還不賴。平時她不喜加班,都是很早就走了的,今天這麼晚在這裏看到她,倒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