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我好想去富士山下看櫻花,最好是春天的時候,現在不行,沒有那氛圍,那會兒是櫻花正開放的季節,春寒陡峭,一樹樹的櫻花仿佛一團團粉紅的雲,飄在山坡上,馬路邊,公園裏,庭院中,甚至田野的溝壑裏,開滿了整片大地,那麼美麗,那麼壯觀,然後和愛人一起攜手觀賞,它的可愛,它的恬靜,它的淡雅,那麼吸引人。”
說到激動處,我忍不住轉過身回頭看走在我身後的挺拔的男人,嘴裏念叨,“我真的好想去,怎麼辦。”
“有機會我陪你去。”季宣輕輕承諾著,這個承諾似乎不太被重視,因為他隻是那麼隨意的說了出口而已,光線有點模糊我沒能看清楚他的眼底,我能相信嗎,我也不知道。
會嗎?那顆依舊躁動不定的心再次被他的一句‘我陪你’掀起波瀾,我也知道那些波瀾不會隨著時間淡去隻會更加狂熱肆無忌憚掩埋著我,以隻能夠自己才聽得見的呼吸聲輕輕吐納氣息鎮定了下,拒絕他,同時也在阻止自己,“沒事,現在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了那種欲望就沒有那麼強烈,這段時間大家也都挺忙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季宣看著前麵這個在暗黃色路燈的照射下更顯的落寞細小的身影,聽著她的話,他知道她在難過,壓抑的難過全部透過她的有些顫抖的聲音泄露了出來,滿滿的苦澀。
這個女人,明明就不會隱藏心事還非要總是藏起自己的真實感受,她很需要安全感,每每看她呆在他身邊都感覺患得患失的樣子,難道他平時都不能給她依靠的感覺嗎,想想他對她都是冷漠的多,可是就算偶爾也會在看到她難過時他的心也會不自覺的糾起,可但是那是愛情嗎。
那應該隻是一個朋友出於友情情懷對自己朋友的關心罷了吧,他的心還沒能夠完全敞開去裝下另一個人。當然這也隻是季宣所認為的,小吵小鬧的相處中其實兩人之間已經慢慢開始培養起一種很微妙的感情,時不時的會牽掛起對方,隻是兩人都沒有發現而已。
第二天,我跟傅亦凱坐上了飛回A市的飛機。
昨晚我跟季宣一起出去的事沒有跟傅大哥提他也沒問我消失了這麼久去哪了,還有今早他臉上似乎有些慍色,可能休息的不好吧我想,回到公司已經中午時分立刻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對了,他應該也回來了吧,昨晚分開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怎麼樣,這趟日本值得一去吧。”這時安娜姐手裏拿著一隻精致的玻璃水杯這時候走過來問我。
我正在茶水間喝白開水,聽到安娜姐的聲音傳來,“他也去了。”
安娜姐似乎好奇我跟他在日本的相遇,眼神詢問著我,頓了頓我又說道,“為了那條項鏈去的。可莉,他以前的女朋友。”
“沒事。”安娜姐聽出我語氣裏的沮喪輕拍我的肩頭安慰我。唉,先忙完這陣子再說吧,每天全身心的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腦子裏就不會老是躍出他的身影了。
季宣這天也回到了季氏集團,才坐回辦公椅,丙森就火急火燎的進來,神色著急慌張,他卻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裏目光緊盯著擺開在桌上那個寫著‘鼎天計劃’幾個黑體大字的文件夾,眼底幽深。
‘鼎天計劃’是他們公司最近剛通過的一個房地產新項目,工作團隊一切都早已準備好,現在隻要時間一到計劃很快就可以實施,沒想到就在這緊要關頭項目經理裏歐竟會突然攜著‘鼎天計劃’去了A市的另一家公司。
那家公司就是曾經在A市房地產是領頭羊的勝天集團,這幾年季氏集團的崛起基本上足以讓勝天集團元氣大傷隻能遠遠跟在季氏集團後頭遙不可望,可這幾年雖然季氏集團越來越龐大。
但是同產業裏邊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勝天集團的事情,裏歐這次的倒戈肯定有人在其中搗鬼,不然諒他也不敢這麼做,他倒是想知道誰這麼不要命的,在A市也有人敢來動他季宣的。
這時桌上的電話震動著,屏幕亮起,一組陌生的電話號碼。季宣皺了皺眉,接起。
“是我。”黑人奸惡的聲音從電話那端通過手機傳進季宣的耳中,季宣聽的出來的是黑人的聲音,立馬一臉厭惡。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季宣剛才就有預感這件事估計跟黑人脫不開關係,看來還真的是了這會兒。季宣懶得跟他繞彎子,跟這種人也不必要迂回,直接開口。
“項鏈。”黑人直接說出他的條件
“我要是不給呢。”哼,就憑他也想擁有那象征高貴的項鏈他配嗎。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考慮清楚在A市你還不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