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人冷哼了一聲,沙啞粗礪的話語帶了一抹濃濃的蔑然之色,“除掉連羽恒和月攸,竟然折損了你們那麼多的士兵將領,東淩果然是國富兵強!”
尤其是最後小半句話,極盡嘲諷。
不知是習慣了鬥篷人說話的語氣,東方裕倒也沒有惱怒生氣,隻是眯著眼睛淡淡地道:“連羽恒和月攸不是愛護手底下的士兵將領麼?現在有他們陪葬,黃泉路上倒也不會寂寞!”
“陪葬?!百萬士兵為二人陪葬,你家主子還真是大手筆!”鬥篷人不以為意地冷哼著道,末了,不知是想起什麼,又是一聲冷笑,那種聲音就像是古舊的木門在風中來回搖曳所發出的聲音,莫名的有些詭異,“你說,連羽恒和月攸死前的那一刻在想什麼?”
東方裕沒有說話。
鬥篷人倒是一聲冷笑,“連羽恒自詡聰明,當年放棄所有脫離家族之時何其瀟灑恣意,到頭來如何,被至親和最信任的人背叛,最後還不是落了個萬箭穿心,屍骨無存的下場!”
“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鬥篷人放聲大笑,陰鷙粗礪的聲音裏麵,帶著說不出來的痛快與解恨。
石壁之後的連樞,漂亮的丹鳳眼陰沉狠戾得近乎可以滴出墨來,緊咬著下唇才堪堪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這個時候動手。
耳邊回蕩的就隻是八個字:萬箭穿心,屍骨無存!
這八個字,就像是在空蕩蕩的山穀大聲喊出來一樣,一遍一遍地在耳邊響起。
雙眸赤紅,狠絕陰戾。
就連纖瘦頎長的身子,都控製不住地顫抖。
待到鬥篷人笑夠了之後,一直冷眼站在一旁的東方裕才緩緩開口,“你們和連羽恒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當年你們承諾過說一定會殺了連樞,可是連樞到現在都還活地好好的,現在有了風雲騎的下落,難道還不打算告訴我們麼?”
東方裕的聲音冷漠而又冷靜。
甚至還是幾分威嚴的沉。
“當年的事情,連樞算他命大,傷成了那樣竟然還可以活下來,也不知道蘇沐當時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鬥篷人狠著聲音道。
說完之後,鬥篷人轉過了身子,不過,黑色的兜帽被壓地極地,站在連樞所在地方,依舊看不到對方的麵容。
那人似乎是看了一眼東方裕,然後示意地看了跪在地上的人。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看向了東方裕,“我們打探到的消息是說風易蕭的兒子當年是在瀠水鎮出生。”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口,“至於下落,我之後派人去找過,但是並沒有找到。”
東方裕沉默了片刻,望著剛才說話的那人,“那孩子是什麼時候離開了瀠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