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子外表看起來都是新做的,但內裏其實都是用的舊棉花,新的棉花發軟,而且很輕,蓋在身上很舒服,既保暖,又舒服。
而舊的棉花則是很重,而且很潮,這些棉花內裏不知道是放了多久的,趙府做的也太不好了,這樣的棉被居然都拿來給客人用?
怪不得葉小卉一直喊冷,原來她是真的冷,這丫頭,笨的找不到比她再笨的人了,連新舊棉被都分不清楚,不怪別人欺負她。
伸手探入她被窩中,腳很冰,沒有半點熱乎氣,腿也很冰,但顯然比腳要好多了,想了下,見葉小卉已經靠在他懷裏睡熟,不由一笑,這丫頭,對自己可真是沒有半點防備心。
“我要是壞人,此刻你早就被我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真是一個粗心的丫頭。”他輕聲在她耳邊低喃,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輕柔的抱起她,用自己的披風將她裹緊,邵曉離個頭高,披風自然也大,將葉小卉從頭到腳裹起來沒有一點兒問題。
直到確定她的身體全被披風包裹住之後,邵曉離將她抱到自己的房間,直到將她柔軟的身軀放到床上,邵曉離才真正放下心。
看著在自己床上的她,蓋著他的棉被,隻露出一張柔嫩的小臉在外,她的雙手還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襟,說道:“葉小卉,鬆手。”
床上的人兒一點動靜也無,似乎是睡熟了?
“葉小卉,放手好不好?”邵曉離的多項優點中包括耐心這一項,雖然他的這項優點經常被葉小卉破例。
“不要吵。”葉小卉蹙眉,輕聲呢喃,困意濃濃。
她雖然睡著了,但睡得並不是很安穩,或許是潛意識中沒有安全感的原因,這些日子她睡覺的時候總是有點兒聲音就會被吵醒,還經常會有半夜清醒一次的事情發生,所以對現在的她來說,誰來吵她睡覺就是她的仇人。
“那你先放開手好不好?”邵曉離的聲音溫柔中帶著柔柔的誘哄,似乎含著滿足的笑意。
沒有說話,她鬆開了一隻手,但另一隻手還是防備似的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仍憑邵曉離怎麼說都不放手。
邵曉離無奈了,低頭看著被她攥在手中的衣襟,心中是說不清的情緒,終究……他輕歎一聲,將鞋子除去,合意躺在床上,掀開被子的一角,盡可能的與她柔軟的嬌軀保持距離。
睡夢中的葉小卉隻覺得身邊似乎多了一個人,但因為他身上沒有陌生人的氣息而沒有排斥,並且,似乎,他身上還能給她帶來安全感,情不自禁的,她挪動著靠了過來。
邵曉離哭笑不得的看著主動鑽入懷中的嬌軀,手輕輕抬起,但卻舍不得將她推開,終究,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肩上,安撫般的低聲道:“睡吧。”
她的身體還很涼,但比剛才好了很多,腳仍然像塊冰,不自覺的,他將她的腳安置在自己腿上,涼,很涼,她冰冷的腳接觸到他的身上他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但轉而卻是濃濃的心疼。
一夜無話,當清小卉的陽光灑照在大地的時候,沉浸一夜的鳥兒似乎也在睡夢中清醒,經過一夜的休息後正在精力充沛的歌唱,樹葉的沙沙聲,鳥兒的歌唱聲,這是一個美好的清小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