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為了給烏穆二人留下一個緩衝的空間又也許花老爺並沒有把他倆放在心上隻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下午吃飯時,偌大的飯廳和能夠十個人吃飯的飯桌旁就坐了穆宜春和烏紮爾兩人。有丫鬟給他們布菜伺候他們,還有專人負責上菜和介紹菜肴,飯後的點心據說都是宮廷裏流出來的禦廚所做,這一頓飯吃的真叫奢華。隻是他們兩個都十分不習慣吃飯時周圍站著的人比坐著的人都多,雖然花家管理下人又方,也不會有誰在主子吃飯時盯著他看。可是穆宜春和烏紮爾就是覺得有人在旁邊很別扭,麵對著原先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現在也一點胃口也沒有,草草撥了幾口到嘴裏算是應付差事了。
就在丫鬟們上前收拾了飯桌將沒吃完的飯菜撤下給他們上茶的時候,花如鱗不知從哪聽來了消息過來挑釁了。
早上穿的衣服被自己弄出的“大手筆”給弄髒了。花如鱗又換了一身白色的外衫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飯廳門口。還沒進門就大聲嚷嚷道:“讓我看看是哪家的公子這麼和我老爹的眼緣,竟然讓他們在花府住下來,這本事肯定是不小的嘛。”他的腳剛抬起來邁過門檻就看見正坐在飯廳中央的烏穆二人,稍一愣神便用手指著他們兩個拚命的喊道:“來人呀,今天害小爺我跌倒的罪魁禍首就在那裏,快給我把他們拿下!”
可惜花如鱗的嗓門很大卻沒有人搭理他,身邊的小廝都端端的站在他身後紋絲不動,而收拾桌子的丫鬟繼續著手裏的活也沒有停下了的意思。穆宜春覺得花如鱗站在那裏一隻腳抬起來準備邁入房間裏並且舉起一隻手指著他們的樣子實在是太呆了。他忍不住小聲的問烏紮爾道:“你說他是親生的嗎?”怎麼說話都沒人理呢?
烏紮爾拍他了一下讓他慎言。再怎麼說花如鱗也是明麵上的花府少爺,穆宜春剛說的話被人聽到了的話,那花老爺要他們的命也不為過。
穆宜春吐吐舌頭表示知道了,也就打算和周圍人學習裝看不見不去理會那個傻缺。可他們的互動早就被花如鱗看的一清二楚,雖然聽不見穆宜春說他什麼,但是直覺上就不是什麼好事,花如鱗也不繼續擺他的造型了,直接進了飯廳站在穆宜春的旁邊惡聲惡氣的問道:“你剛才說我什麼呢?”
穆宜春嚐了一口茶水後反問道:“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花如鱗道:“離那麼遠怎麼可能聽到?”
穆宜春點頭道:“你都聽不到怎麼知道我在說你呢?我明明在和他討論今天的菜肴嘛。”然後就指了烏紮爾一下說道:“不信你可以問他。”
花如鱗就算是個傻缺也是有腦子的,他被這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隻能那身邊的小廝發脾氣。“你們傻著呢?光知道跟在我後麵,他兩剛才說我啥你們都沒聽見?”
沒人回答,小廝還是直挺挺的站立著。
穆宜春則是“嘖嘖”兩聲,對花如鱗說道:“花公子話不能這麼說,你又沒有證據證明我剛剛是在數落你,說你的壞話。你隻是在老遠看見我動了動嘴皮子就在內心認定了我說的話是不好的,這樣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衙門斷官司都沒有你這樣的,說不好聽的,萬一是冤案怎麼辦呢?我這名聲可怎麼補償呢?我兩可是你爹請過來的客人,敢問府上是這樣招待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