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有著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以及棱角分明的輪廓,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呢?這男人長得還挺帥的。蘇皖有些走神,又被重樓擰了一下臉頰才回過神來,道了一聲“我去睡呀”就滿臉通紅的跑回房間了。
要死了,看男人看到入迷,是想怎樣呀!半夜躺在床上睡不著的蘇皖這麼想到。
蘇皖輾轉反側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睡下,可惜多年的生物鍾讓他早上準點醒來,想補眠卻又擔心還在牢裏的白池,最後索性忍著睡眠不足引起的頭痛下床,收拾利索吃了點東西就去看白池了。
知縣果然是為官多年懂得因勢導利,雖說白池還是嫌疑犯的身份,但是知縣並沒有將他和其他囚犯一起關在陰暗潮濕的監牢裏,他專門在衙門裏找了個偏僻角落的小院專門給白池住。院子雖然比不上白家那樣華麗,但好歹“五髒齊全”,對比其他關在地下的犯人來說,白池的小日子過得是太舒服了。蘇皖被衙役帶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白池坐在院子裏曬太陽,而許成、重樓白露三個人則在旁邊商量著什麼。
看見蘇皖走過來許成打招呼道:“醒了呀蘇老板,晚上幹什麼去了今早卯時從你房間走過,你都沒起。”
雖然沒睡醒但是這不妨礙蘇皖回話的速度:“你都知道是卯時了我怎麼可能起來。話說你這麼一個犯罪嫌疑人光明正大的坐在衙門裏,算不算自投羅網呀。”
聽到蘇皖這麼說,許成連忙上前想要捂住蘇皖的嘴巴。他說道:“哎呦喂我的祖宗,小點聲行不?你想讓知縣帶人進來把我關進號子裏是不?”
蘇皖白他一眼道:“你又沒殺人,怕啥?我就不信邪能壓正,他一個人能把整個武林攪個底朝天?”
許成點頭道:“行,行,壞蛋最後一定會被我們揪出來的,不過最好先把這個問題放下來,我們討論下這幾宗命案之間的聯係。”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打聽到什麼了嗎?”蘇皖問許成。
“你記得在清河,陸一死的時候,周圍有什麼傳說麼?”許成問道。
“女鬼尋仇。”重樓回到。
“是呀,我當時就好奇為什麼是女鬼尋仇,就在附近打聽了下,原來陸一死的那晚上,有人在他房門口見到了穿著紅衣散著頭發的身影一閃而過,等他追過去看的時候,卻發現跟到了死胡同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那人覺得滲得慌就跑回了房間,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發現陸一死了,他以為是女鬼尋仇見人就說,不過那時候沒人理他而已。”
“這麼說來,最後見到陸一的應該是個女人,根據她能瞬間消失這點,武功一定不弱。”羌活分析道。
“恩,但是隻看見背影,說不定是男人假扮女人呢?”許成插嘴道。
“這女人和其他人的死有什麼聯係嗎?。”有一個疑點的出現,蘇皖覺得離真相不遠了。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白池你記得嗎?咱倆和伍仁分開的時候他說過要在客棧等一個朋友。”許成問道。
白池回想了下然後道:“嗯,我記得,不過他沒說那個人什麼時候會到客棧。”
許成道:“我總覺得他那個時候再敷衍咱們想讓咱們趕快離開,不知道你有這種感覺沒?”
白池皺起眉頭陷入回憶中,半響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記起來了,中午吃飯時店小二給伍仁了一塊玉佩,伍仁看見那個玉佩後神色就不對了。”
許成也歪頭想了想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這樣的。”
蘇皖在一旁著急的說:“那就表明玉佩的主人有問題了,不管怎樣咱們趕緊過去你們住的客棧那邊找店小二問一下,說不定他記得什麼呢。”
白露想了一下說道:“這幫做生意的都圓潤油滑,不想得罪任何人。你們去問的話怕他們會有所保留。這樣吧,我讓知縣派人去把他們請過來,看看他們有什麼要說的。”
羌活點頭道:“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