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是要去集市嗎?”
“嗯,這次打仗歸來,不是上朝就是拜訪各家老王爺,好不容易有空,我得去透透氣。”說著,翟以宸便大步走出府邸。
“這集市許久不來,怎麼都變味了?”翟以宸手捧一壺酒一邊磕著瓜子。
“王爺,你可是覺得太無聊,阿彌給您備宴吧!”阿彌跟在後麵畢恭畢敬。
“行了行了,你總是這麼無趣。”突然,翟以宸的視線被吸引了,街邊角落有一白衣女子在角落瑟瑟發抖。
“阿彌,去看看!”
“是,王爺。”阿彌走向前去查看,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女子劇烈的顫抖,慢慢的轉過頭來,哭的梨花帶雨。
翟以宸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子,心不覺跟著她的眼淚而揪著。
“……哥哥……”女子一頭栽進翟以宸的懷裏,翟以宸向來排斥與女性接觸,這次卻意外的沒有排斥,反而舉起手撫著女子的頭發。
“放肆!”阿彌拔出劍來。
“阿彌!”翟以宸厲聲斥回,阿彌狠狠的瞪了一眼女子。
“閃開閃開,琛皇出巡,還不快跪下。”前來清路的士兵狗仗人勢的說到。
“看什麼!”士兵對著翟以宸說道,顯然士兵是新來的,他在外征戰兩年餘,士兵竟不認識他。
阿彌拔出劍,士兵這才看見翟以宸腰間王爺的令牌。
“小……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不知……是王爺……”
翟以宸搖搖手,罷了罷了,他在外多年,即使回了昱州也穿不慣王爺那套服飾,這小兵不認識自己也可以原諒。
十分鍾後,皇帝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巡,翟以宸將景以藍拉到一旁的小巷。
“王爺,琛皇出巡,您是王爺,自然不必行大禮,可這女子……”阿彌在旁邊盯著狼狽的景以藍。
“別廢話……”阿彌話被堵,不甘心的走上前跪拜琛皇。
琛皇出巡,受萬人敬仰,街道兩旁跪滿了百姓,琛皇坐在轎子上,眼神冰冷,他自幼被當做儲君培養,早已習慣這些……
“以琛……”待景以藍看清了琛皇的樣子,淚水不住的往下淌……
怎麼會……
景以藍從不敢去想,他是否還在……
因為……那日,他是在她的懷裏去世的啊……
當那張熟悉的臉漸漸離開視線,景以藍終於鼓起勇氣,去麵對……
在她的眼裏,他不是皇上,他隻是那個最熟悉的人……
她,絕對不會認錯!
一隻帶著常年習劍而形成繭子的手抓住了景以藍的手腕,景以藍掙脫不開。
“跟我回去,我……帶你去見他!”
王府內,阿彌給景以藍換了套幹淨的衣服,梳妝打扮後,阿彌驚覺,這世上竟會有如此美豔的女子。
“你可以帶我去找他了嗎?”這是景以藍對著翟以宸說的話,那一刻,翟以宸心裏仿佛刀割著一般。
“……可以,不過,要等三日。”
景以藍不安的搓著手,她擔心,這隻是一個夢……
“三日後,皇上設宴,為我接風洗塵,每位王爺可帶一位女眷,你……跟我去。”說到這兒,翟以宸不自覺的將臉別過去了,而阿彌眼裏滿是嫉妒,似乎要把景以藍撕碎。
“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不過,隻要他還在,三天又算什麼……
王府內的三天,翟以宸帶著景以藍去了很多地方,她笑起來很好看,是一種獨特的美,他之前從未見過。
雖說阿彌也會笑,卻是循規蹈矩的笑,與宮裏的一毫不差,而景以藍,卻好似從不守規矩,喜怒哀樂從不藏著。
翟以宸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情緒竟是由旁人決定,他征戰多年,從未打過敗仗,可是……她眼眸低垂,嘴角一撇,他便徹徹底底輸了……
三日後,他如約將她帶去了皇宮,由阿彌靜心梳妝後的她,美的動人,似一朵從未染指人間的百合,美的驚心動魄,不敢輕易觸碰。
皇宮禮儀繁多而瑣碎,翟以宸向來不喜,這是這一次,因為有她的陪伴,他格外開心,哪怕……她隻是為了見自己的親弟弟……
作為翟王爺的女眷,景以藍備受矚目,那些昱州中未出閣的郡主,小姐,恨不得將景以藍嚼碎,而那些風流少爺,則是被其美豔驚動。
好不容易熬到了宮宴結束,景以藍起身,剛邁出第一步……
“你個下賤胚子,竟敢偷竊!”一名華服女子走上前來,指著景以藍說到,眼裏滿是憤怒。
這一聲,驚動了所有人,包括翟以琛。
“你一個下賤的女子,到這席麵上便是你人生的鼎峰,你竟敢偷竊。”說著,女子的仆人從景以藍腳下拿出了一隻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