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容謝，見過各位。”容謝聲音圓滑，溫潤的語氣透露一股寒氣。他有意無意地瞅著李姝，但沒有說一句話。
宇文麟用折扇輕輕拍了一下李姝的肩膀，又打開折扇搖了搖，他問道：“該說說你找我做什麼了。”
折扇上五山環繞，眾樹蒼鬱，有隔世入境之眼。李姝小撞了宇文麟的胳膊，無所謂地說了一句，讓他覺得好笑。“上次的事還沒有向你道謝。”
如果真的是專門來跟他道謝，宇文麟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白叔擺擺手，怕打攪他們覺得不過意，隻好一個人先走了。
“容謝是你的朋友？”李姝不得不提起戒備心，但她必須承認自己在意容謝。而一切的原因，都來源於當日那曲子。
是呀。宇文麟瞬間帶有好奇，轉頭問容謝：“你們認識？”
“不認識。”李姝搶在容謝口之前否認，弄得三人啞口無言，分外尷尬。不相識卻如此關心對方的動靜，她的心思早己被容謝看透。
等李姝緩過神來定眼去看容謝時，他的表情確是起了變化。少年還是年輕的樣子，可白發生成，離生命短缺的現象很相似。
宇文麟率先打破了氣氛，二話不說就將李姝拉到容謝麵前，介紹道：“暮歌郡主，算是我年少時的玩伴。”
容謝長身而立，淡淡地點頭，看了李姝兩眼，不自覺笑道：“郡主好生眼熟。”
嬌膩的語氣，親呢的試探，讓她猛地撥出劍。
劍梢出鋒一半，容謝反手抵出李姝的右手，硬生生把劍壓回去。她不甘示弱，左拳輕擦過容謝的臉，沒有打中。宇文麟用折扇擊落容謝擋在她肩膀上的手，正好讓李姝抓住容謝胸前的衣襟，整個人翻身而上。
容謝躲過背後的襲擊，反抓住李姝的手腕，打落了她手中的劍。
“郡主。”
可以準確感應敵人的下一步動作，骨骼強壯，反應力敏捷，出招式變化無窮，讓人找不到突破口，這力量真的夠強大。李姝彎下腰撿起劍，趁機不備向容謝下腿攻擊，他依舊察覺閃過。
李姝撥劍連連刺向他，容謝雙指夾住尖鋒，順著方向一轉，她也連同翻了身。手腳漸沉無力，李姝不能控製自己的姿態，從空中墜落下來。
“這麼小還這麼能打。”容謝接過李姝，眼裏溢出笑容。
她咬唇，擊中容謝的胸口，踉踉蹌蹌地從他懷中出來。李姝看清了少年的眼睛，溫柔又明媚，沒有任何情欲。
“你武功很好。”李姝如釋重負地道：“不像看上去弱不禁風。”
“女子習武少見，更何況是王族子弟。”容謝看向周圍，拈花欣賞。
五戒中有明確定義女子的一條：尚不武者，賢人；女紅禮樂，惠人。
南漢的公主小姐大都不習武，每日在家刺繡畫畫，及笄嫁人，再理所應當不過。至於李姝，靖親王願意疼愛她，並且深明大義，習武對她來說不稀奇。
“郡主自幼習武，不跟一般女子比較。”宇文麟冷言冷語，基乎是衝著李姝。“容謝，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