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格鬥，慕辰和萊昂李在伯仲之間，都有點白給，他的手勁遠不及欒昕，掙脫不了，痛得臉色煞白，卻不敢在這肅穆莊嚴之地叫出聲，隻好可憐兮兮地望向楚月。
楚月若無其事，不緊不慢地問道：“那位老先生是什麼人？”
“我說，趕緊放手，我告訴你們。”慕辰最大的好處，就是識時務。
欒昕也不敢過分相逼，黑著臉鬆了手。
慕辰齜牙咧嘴揉了揉手，苦笑道：“好吧，算是我的報應，權當給小月亮道歉了。”
“少說廢話！”楚月瞪眼。
“他是唯一能擊敗文將軍的人。”
“你做夢！”欒昕壓低聲音道。
慕辰聳了聳肩，“不信算了。”
“那他的身份呢？”楚月追問道。
“我的老祖宗。”
楚月初時覺得惱火萬分，真想破口大罵，忽然間，她猛地記起一事，不由得目怔口呆，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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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內、媒體中的無數觀眾，還有文載道，這會兒也正滿腹疑問。
大多數人認識慕雲霄，卻都不認識那位奄奄一息的老者。尉遲輝長也沒有介紹，隻是簡單地說：“下麵就請聯盟政府辯手發表演說。”
慕雲霄默默把懸浮椅推到講台，講台無聲無息地緩慢轉動，讓所有人都可以看清這位老者。
老者奮力睜開雙眼，目中依然黯淡無光，整個人一副腐朽癱瘓的模樣。網絡中的選民看到這幅情景，又悄悄給文載道增加了若幹投票。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亡，其言也善。”老者慢慢開口，聲音低沉，卻吐字清晰，“我老了，已如風中之燭，一陣風就能把我帶走，沒力氣像文將軍一樣高談闊論，隻是活得太久，經曆得太多，在臨死之前，願意把所聞所知與大家分享。是非善惡，請公等自判！”
說罷，老者示意慕雲霄把他推到文載道對麵，道：“文將軍，一向可好。”
文載道心中疑惑，他看到這位老者，覺得很眼熟，特別像他三百年前的故友。不過也合理，因為他的那位故友姓慕名睿哲，是環宇兵工創始人，當今慕家的先祖。
“您好！”文載道躬身施禮，他輩分大，但生物年齡不高，按慣例算是幼者。
“文將軍，您口才極佳，我承認說不過你。咱們就聊聊天，有仙人為證，都說幾句實話，讓大夥兒聽聽，您看怎麼樣？”
“可以，不過，這合規矩嗎？”
尉遲輝長點頭：“既然聯盟辯手放棄陳述觀點，可以直接進入詰問批駁。”
“好，既然如此，請您先發話。”文載道十分客氣。
老者勉強點了點頭，眯起眼，似乎回想著過去，慢慢地，用曆經滄桑的聲音，鏗鏘有力地道：“文將軍，您的觀點有個根本性錯誤。最初的聯盟並不是建立在自由、民主和公正之上，而是建立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上！”
文載道怒極而笑，反問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