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懷國後宮中,一處偏僻幽靜的院落。
院門緊閉,院牆下帶刀侍衛五步一人。
有路過的宮女太監經過,都會貼著另一側宮牆,低頭疾走,迅速離去。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趨之若鶩。
院外氣氛雖如此緊張,院內卻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這院子原是先皇嬪妃的寢宮,先皇去後,嬪妃遷居別處。
王勝登記後納的新妃又不多,所以這裏便空了下來。
之前住這裏的嬪妃好聽戲,院裏還搭了個戲台子,雖小,可也算有板有眼,倒還別致。
隻瞧這戲台下站著三五紅袍侍衛,看著台上正在打鬥的兩人,目不轉睛,饒有興致。
雖為切磋,可台上這二人打的認真,不分伯仲。
片刻過後,隻瞧台上寒光一閃,紅袍侍衛手持長劍朝著正前方就刺了過去,看那架勢是要一決勝負了。
這可嚇壞了台下幾位看戲的,又不能直接出言製止,無奈全都幹咳起來,十分猛烈,不知道的還以為幾位是肺癆晚期了呢。
不過好在台上這位還算聰明,接到信號後手上力道向左一偏,順著對麵人的胳膊擦了過去。
他這一偏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劣勢,對麵那人見狀抬腳就是一踢,隻聽撲通一聲,紅袍侍衛便被踢飛下台。
瞬間,台下爆發出驚人的掌聲與呐喊聲,明明隻有三五人,卻足足發出了萬民喝彩的效果。
“不愧是安七公子,風流倜儻,武功又一流,真乃武林豪傑也!”
“武林豪傑也沒咱們安七公子瀟灑不是!”
“安七公子如此優秀,讓我等普通人如何有臉活下去!”
台上安七嘴角微微揚起,心裏表示樂開了花,可麵色倒是十分淡定,一臉的勝而不驕。
隻瞧他將手中長劍遞給台下的侍衛,道。
“你這劍不錯,謝啦。”
那侍衛雙手接過自己這把劍,一臉恭敬的說道。
“誒呦誒呦,這可是安七公子使過得劍,這以後能當傳家寶了吧!”
旁邊幾位聽了瞬間一臉惋惜的樣子,配合著說道。
“誒!早知道就讓安七公子使我的劍了!”
“唉!千金難買早知道啊你說。”
安七拍了拍自己的白袍,小臉一揚,道。
“若不是宮裏不讓帶武器,真應該給你們展示一下爺的狼牙!它就長這樣…這樣…這樣。”
安七邊說邊比劃,可惜這幾位也是隱都土生土長的孩子,壓根不知安七比劃的那個武器是個耙子。還真以為是個什麼奇怪的武器,一臉的興致盎然。
幾位正熱鬧著,忽聽院門外響起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安七聞聲,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方才那一臉的驕傲灑脫瞬間蕩然無存。
一聽這聲音,幾位哄孩子玩的錦衣衛也全都收了臉上的嬉笑,挺直腰身一臉嚴肅的立在那。
“安七哥哥,猜猜我是誰啊!”
這聲兒有些粗獷,明顯是女子壓著嗓音吼出來的。
安七臉色一黑,小臉一皺,十分頹喪的朝緊閉的院門鞠了一躬,道。
“七公主金安。”
話音剛落,隻瞧那院門砰的一下被拍開了,傾安公主一襲素白羅裙大步走了進來。
邊走邊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責怪道。
“是傾!安!七!公!主!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真要本公主將這幾個字繡到你衣服上才能記得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