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廖之也是急的一時糊塗了,安七這些年雖跟著昭王,可他自己卻從未沾染過昭王府一星半點。
尤其他這文官還是個閑差兒,平日裏也就管管典禮編纂,並不涉政。
再加上他為人處世一直以來都是謹小慎微,在皇上與昭王的事上,一直處於中立態度。
小廝見安廖之態度緩和,繼續說道。
“再說了,昭王是什麼人?這樣的消息他會不知?有他在,咱們公子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是了,別說是耳目遍地的昭王了,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連城外的野狗都知道安七在歡樓裏捅了多大的簍子。
隱都的夜越發寒涼,尤其今日這突降的大雨,屋裏更是冷的讓人覺得身處冰窖。
花側蹲在床上,身上裹了兩床被子,可還是被凍得鼻涕直流。
她斜著眼睛看著地上的王黎,打量著他身上那層單薄的衣袍,心道這活閻王真是從那地府出來的麼,怎麼一點兒都不怕冷?
王黎聽完暗衛來報,點頭示意他退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花側總覺得這暗衛在臨出門時,對他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似乎…充滿怨念…
能不有怨念麼,以前他們王爺歎口氣都能聽見,分分鍾就能知道所需的是什麼。
現在倒好,花側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讓他們撤出了院外,沒有指令不得入內,這給他們的工作造成多大的難度和麻煩?
不過這些,花側是想不到的,就算想到了也會覺得是這些暗衛矯情了。
見王黎坐在那裏沉思,花側輕咳了一聲,忍不住開口道。
“咳,王爺,我有個事兒,不知當問不當問。”
“講。”
花側點點頭,繼續道。
“方才聽暗衛說的歡樓的事…”
王黎打斷道。
“無須擔心,安七沒事。”
花側愣了下,說道。
“不是,沒擔心,我是想說,得空了,王爺能不能帶我去趟歡樓?”
王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看著花側,目光深邃,迷惑。
頓了半晌,沉聲道。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