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側眉頭一皺,心道這人不就腿壞了麼,耳朵咋還不好使了。
她裹著被子向前挪了挪,將掛著鼻涕的臉向前一伸,扯著嗓子又重新喊了一遍。
“我說!王爺得空啦!也帶我去歡樓瞧瞧吧!”
話音剛落,隻瞧王黎抄起桌上的抹布,朝著花側的臉就砸了過去。
“啪!”
花側直接被砸懵了,傻著臉蹲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終於確定了自己被王黎扔了抹布的事。
眉頭一皺,剛要叫囂,隻見王黎沉著臉,怒斥道。
“你再說一遍!”
生?
生氣了這是?
見王黎動怒了,花側說是不敢再說了,可又不知道人家為什麼生氣。
屋內氣氛瞬間低到冰點,唯有淅瀝雨聲聲聲入耳。
二人對視片刻,花側默默撿起掉在床邊的抹布,擦了擦鼻涕,諂笑道。
“謝王爺關心!”
“……”
也虧她能想出這個法子來緩解氣氛,可王黎滿腦子都是她要去歡樓的話,根本沒有要消氣的意思。
花側瞥了眼王黎手上暴起的血管,又瞧了瞧他那雙陰鷙的雙眸,不由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十分虔誠道。
“我錯了。”
錯認得太快了,根本沒有給王黎發泄怒火的機會。
王黎隻覺一口血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十分憋悶。
花側本就長得嬌小,縮在被子裏更是小的可憐。
隻瞧她垂著頭,露出一雙眼睛向王黎窺探。
接著悄無聲息的,極其自然的,別有用心的,將那隻纏著紗布的斷腕從被子裏伸了出去。
安七不是說了麼,自己在他們王爺這是重!要!的盟友。
而且通過這一天的試探,她也發現了,甭管什麼事,隻要她晃晃斷腕,裝裝可憐,那就是萬事大吉。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可誰知這次王黎並不買賬,仍舊陰森森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花側眉頭一皺,心道,誒?不對呀,難道是小爺展示的不夠明顯?
正想著要不要直接走到王黎眼皮子底下,隻聽王黎冷聲道。
“隱都的人都知你是本王摯友,若在那種場所見到你,豈不給本王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