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冠禮(1 / 2)

聽到慕容姝的回應,慕容湛才安了安心道:“你且在這裏好好養著,冠禮要開始了,我得出去一下。”說完,慕容湛就走了出去,留了王奕在室裏陪著慕容姝。

“兄長!”慕容姝向王奕問了問好,語帶關切的問道:“兄長可都包紮過了?”慕容姝記得,昨日他們突圍時,王奕也是受了不輕的傷的,並不比自己好多少。

“無礙”王奕於慕容姝床邊坐下,替慕容姝理了理被角才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在沒有完全的準備時就帶著你下去了。”

“這事又怎能怪兄長,我們誰也不知那密室的出口設在何處,隻能歎那些幕後之人,真是好計策,自己進不去,就想起了守株待兔這一招。”看著一臉自責的王奕,慕容姝勸到,想到那些人,就氣得後背疼,心底寬慰自己,要平心靜氣,不氣不氣。

“兄長定然也忙了一夜了,先把衣衫換下吧,免得那些人的血髒了兄長。”見王奕還是昨日的裝束,斑斑的血跡映在衣上,平添了幾分憔悴,慕容姝心疼道。

慕容姝提及,王奕似乎才意識到這點,自責道:“是我忘了阿姝還傷著,這衣服腥氣太重,我這就去換下。”說罷即起身出去。

慕容姝欲言又止,眼看著王奕走出去。她並非是嫌棄王奕衣上的血氣,隻是擔心,王奕連衣服都沒有換下,隻看那熬了夜的眼睛就知他一夜沒睡,那一身傷痕又怎會好好處理。

眸光轉向窗外,隻見得架上的丁香不知何時又長出了許多枝丫,明是幾日前才修理過的,不過幾日不打理,就變了個樣子。慕容姝眼色一變,那些在背後策劃之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換來婢子伺候自己起身梳洗,小心的沒有扯到背後的傷口,慕容姝,塗了府裏特製的傷藥,應該一月左右就能好了,隻是後背那傷口好像很深的樣子,會不會留疤啊,想到留疤,慕容姝一下就焉了!

換了身裝束,慕容姝走了幾步,勉強能走,隻要妝再畫濃一些,外人應該也看不出來什麼。

在梳妝鏡前坐下,點好脂粉,畫了遠山黛,讓婢子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式,慕容姝也沒打算給自己找罪受的帶一堆東西,隻帶了往日常用的梨花簪,慕容姝想,隻要不失體麵就好。

弄好後,走出臥房,依舊是如往日一般清簡的風格,脂粉掩去了眉目間的憔悴,遠遠看過去,慕容姝於往日。似乎也沒太大的差別。

早膳已經布好,慕容姝看了一眼,隻有清粥和豬肝,臉色不善的看向周邊隨侍的婢子,婢子們都很是統一的低下了頭且沒有給慕容姝換一桌菜的打算。

知道她們也都是好意,隻是一想到今後的飯菜可能都是這個樣子,慕容姝就想捶牆。

端起桌上的清粥正準備喝,就見王奕已經換好了衣衫過來。

“兄長這時候掐得正好,想必還沒用膳吧,不如一起用碗粥。”說著,慕容姝拿了勺子欲要給王奕舀粥。

“我自己來就好,阿姝你歇著。”王奕忙把慕容姝攔下,接過勺子自己動手。

兩人就著一碟豬肝用了早膳,估摸著時辰準備出席慕容湛的冠禮。王奕本想勸慕容姝留在房間休息,耐不過慕容姝堅持,隻好隨了她,但隻許她在一邊靜靜的坐著。

王奕一路小心翼翼的扶著慕容姝走,慕容姝拒絕無果,生怕王奕半路反悔讓自己回房,隻好由他扶著。想到一個傷患正扶著另一個傷患走,慕容姝就有些過意不去,小聲勸到:“兄長,你身上也有傷,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再不行還可以......”

“不願的話我們回房休息吧!”未說完的話被王奕打斷,慕容姝幹巴巴的把還沒說完的幾個字吞了回去,再不行,還可以讓身後的婢子扶著我走的,慕容姝如是想。

由王奕扶著走了一路,眼看著就要將近大廳口,慕容姝意識到在這樣走下去著實不妥,鼓著勇氣道:“兄長,這樣下去著實不妥,讓他們扶我進去就好!”慕容姝指了指身後排排站著的隨侍們道,聰明的沒再提出什麼我自己也可以的話出來。

直到慕容姝說了‘不妥’兩個字出來,王奕才意識到慕容姝現在還未婚配,這樣進去被人看見確實不妥,而且縱自己有這個心思,也要慕容姝心甘情願才行。

後知後覺的鬆了手,全程‘識時務’,一直都在望天的兩個隨侍才得心應手的一人一邊扶過慕容姝。王奕在一旁讚許的點了點頭,任兩個婢子扶著慕容姝走。其實,一個人就夠了的,慕容姝很想說,最後迫於王奕的威懾,慕容姝還是以這種極為怪異的姿態進了大廳。

慕容姝去得不算早,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大半的賓客了。一進門,就引足了注意力,一番姿態引得一眾貴女不禁私語慕容姝是怎麼了,竟要人扶著進來。

慕容姝全程帶著幾絲淺淺的笑意走進去,心底卻是有苦難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