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跪九叩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現如今沈時墨以叩到搖搖晃晃,額頭全破了,血順著額頭流至下顎,沈時墨已經麵色蒼白,兩個膝蓋上全是血,沈時墨看著為數不多的台階蒼白無力的一笑,又一叩首下去,一聲悶響在天際傳開。
杜雲瑾聽見響聲立馬從醫廬內跑到下山的哪條路,隻見沈時墨三跪九叩的山上來,那模樣狼狽不堪,一張邪魅的麵孔,卻被著磕破的額頭全毀了,臉上的血汙更使得沈時墨狼狽不堪,見到杜雲瑾出來他頓時手足無措,卻忽然對著杜雲瑾淡淡一笑,嘴巴一張一合無聲的說出了一句‘馬上我就可以上來陪著你看病了’,杜雲瑾深吸了口氣,看著沈時墨笑了,隻不過說了一句我會等你的。
最後一節台階上來,沈時墨便身體一軟,靠在杜雲瑾身上,杜雲瑾身子本就虛弱,這樣一個大男人貼上來,杜雲瑾便倒在了地上,雙手抱住那人的腰身,心中自是甜的很,仿若吃了蜜一般,但是也心疼這人起來,這種溫暖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複存在了。
“沈時墨若是你不要若即若離的喜歡,我杜雲瑾這一輩都是你的夫君,你一輩子也都是我的相公,除非你趕我走,不然我不會先離開你的。”杜雲瑾淡淡的一笑,將沈時墨扶起,看著沈時墨那張俊臉被糟蹋成這廝模樣,心疼的拭去她臉上的一點血腥又道“為了我傷成這樣你覺得值得嗎?你這個傻B。”
沈時墨看著他,蒼白無力的一笑道“夫君又再損我什麼,我猜那傻B兩字定不是什麼好話吧!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欺負我,你真舍得啊!”
“有什麼舍不得的,從今以後我可是你的人妻,隻有我罰你跪搓衣板的份,你還不準有怨言呢,既然你都為了我這樣,一定要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杜雲瑾認真的說道,便扶著早已脫力的沈時墨往屋內走去。
尉遲玨看到兩人進來,還真不知道先救誰的好,便上去幫杜雲瑾扶沈時墨躺下,看著兩人這樣,不由看了看門外,那黑影立馬蹲下,發出一陣唰唰的響聲,不由苦澀的一笑,然後便出去磨藥,準備幫沈時墨塗抹傷口。
看著這兩人甜甜蜜蜜,心中也有些嫉妒,嫉妒兩人之間居然可以如此幸福,同為男子居然可以不多加掩飾,也對江穆雨更加怨了起來,這種兩個男子兩情相悅的事沈時墨身為蘭楓穀穀主都可以坦然麵對,為何江穆雨不能,心中的苦澀又有誰知曉,他隻會在遠處看著,或許不明白為何尉遲玨會伸出援手,心中更是納悶不得。
“沈穀主幫你傷口上清洗好,吐完藥後,我便與杜雲瑾去後庭療傷,想必沈穀主你沒有內傷吧!定能護我二人周全,這解完毒後療內傷可不能讓人打擾,但是若是真有人來,定不可以致死,不然有杜雲瑾替我墊背,我也覺得值得了。”
尉遲玨話音一落,便拉著杜雲瑾往後堂走,醫廬的後堂也是簡約的很,唯一引人注目的不過就是那棵梨樹,白色的花瓣隨風而落,像是偏偏白雪,杜雲瑾看著不禁失了神,若不是尉遲玨輕輕一拉他的衣袖,恐怕他還緩不過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