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夜沈時墨將杜雲瑾緊緊的抱在懷裏,晚上的山上本就寒冷,而山上時卻是豔陽高照。兩人穿的自然單薄,杜雲瑾靠在他懷裏,在他懷抱裏祥裝睡著,原本沈時墨打算隆火去熱,可是人家神醫可是出來說過,這也不許那也不許,不然就請他們下山吧!
既然如此沈時墨隻能將杜雲瑾抱在懷裏,仍著冷風不斷的吹,卻還仍杜雲瑾緊縮在他的懷裏取暖,樹林裏還不斷傳來烏鴉的叫聲,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兆頭,風吹向樹葉的唰唰聲更是詭異的很,杜雲瑾縮在他的懷裏,雙眼緩緩的閉上。
原本醒的時候還答應沈時墨陪他到天亮絕對不會先睡的,現如今倒好,居然先睡著了,杜雲瑾低頭看著沈時墨微微一笑,更是將那人抱緊了幾分,生怕冷風襲過,將杜雲瑾冷醒了,便也靠著樹,雙眼慢慢閉上,進入夢鄉,杜雲瑾才微微一動,沈時墨就馬上驚醒,這恐怕就是習武之人都有的通病,倒是杜雲瑾這小家夥睡的可香了。
第二日一早,太陽升起。杜雲瑾便也就醒了,臉色一夜之間卻比昨日還要慘白些許,忽然一口血從喉內湧出,染紅了沈時墨的衣袍,卻還是笑容滿麵的看著沈時墨。
“這血吐起來就像吐水一樣,不過就是口裏有點腥氣,偶爾吐血沒有肺病的話,對身體也有好處,好像我記得鮮血獻幾百CC不知對人體無害,還有益健康。”杜雲瑾看著沈時墨,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沈時墨的嘴角,慢慢的拉開道“你笑起來的樣子才好看。”
“夫君還那我開玩笑,身上有沒有那裏痛得很,若是有的話不由藏著掖著,你先如今這樣我才擔心呢?我還以為你一吐血,就會與我說不用救了,讓我死吧!這些混賬的話,夫君你真沒事?”沈時墨看著杜雲瑾滿心的擔心。
“靠,原來你真想我死啊!我不憂鬱死,你就指望著我憂鬱死,你真是心腸好歹毒。”杜雲瑾反倒是笑了,但是看了看沈時墨衣服上的血漬不好意思的說道“嗯哼,這血待我好了,回去我會幫你清理幹淨的,你放心就好,對,放心就好。”
尉遲玨剛走醫廬內走出,便看到這一幕不免一笑,卻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走到二人麵前,看了一眼杜雲瑾,蹲下替杜雲瑾把了脈,雙眼一轉不知道心中又在盤算著什麼,忽然將沈時墨拉到一旁,說道。
“我剛替他把過脈,這毒倒是好解,但我卻不肯定接完毒後他體內的內傷會不會讓他立馬致死,但是現如今我還在考慮這人,我是救,還是不救。”尉遲玨一副思慮的模樣。
“神醫想我怎樣就直說,蘭楓穀有的,本穀主都能給你。”沈時墨說道。
尉遲玨不禁冷哼了一聲,看著沈時墨悠悠的說道“我要你蘭楓穀裏的東西幹嘛,我做神醫賺得也不少,再說了我一個月隻開診三次,依然可以過的逍遙自在,你以為,你的蘭楓穀裏任何一樣東西我會放在眼裏,好笑。”
“那神醫想要如此,我沈時墨答應你便是,隻要能救杜雲瑾,我什麼都允了你。”
“什麼都允了我?那好,你從半山腰三跪九叩的給我上來,那我便幫杜雲瑾醫治,這路上你可別想就這樣虎虎我就過去了,不然那就被怪我冷血無情了。”尉遲玨一揮衣袖冷冷的說道,便轉頭看向毫不知情的杜雲瑾,那雙眸子倒是好生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