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著有股出塵的聖潔感吧?”
昨日夜裏的那名男子湊上前來,熱情的問道。
京極屋的人上了船舫,穿著黑色的和服,上麵編織著大相徑庭的圖案,領首的花魁服飾尤其鮮豔,麵容如出水芙蓉般澄澈,翩然起舞時猶如蝴蝶般夢幻空靈。
“挺好的。”
迪奧沒有什麼興致,隨意的應道。
“果然吧。”
小澤康夫亢奮的應了一聲。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明白‘興趣’相同,得到了類似肯定的話語後,就會遏製不住的高興起來。
千織雪紗的目光遙遙望去,像是要望穿蕨姬。
她衣著典雅高貴,五官精美的無可挑剔,氣質出塵,像綻放的牡丹一樣瑰麗,盡顯雍容華貴之氣。
“我離開一下。”
千織雪紗拉了拉迪奧的手臂,小聲說道。
“嗯。”
迪奧回應。
“她難道不是您的妹妹嗎?”
小澤康夫看著離去千織雪紗的背影,心裏產生了點不妙的念頭。
“不是。”
迪奧冷淡的回應。
“這個樣子明顯是吃醋了吧?那您不擔心她嗎?要是宿醉了被那些來這裏的單身漢給帶走怎麼辦?”
小澤康夫目露擔憂的詢問道。
“她不會給我帶來這種低級的麻煩,多餘的擔心毫無意義。”
以白色淚滴的能力來看,要剁下人頭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至於惹上更大的麻煩,他也無所謂。
讓麻煩的發起人死去,就沒有麻煩這一說。
人命對他來說,和那些被人隨意宰殺的肉畜,又或者是渺小的蜉蝣螻蟻一般無二。
“好吧。”
小澤康夫訕訕的說道,隨後又熱情的找別人談話去了。
往後接連有幾位打扮精致的女孩上前同迪奧搭訕,被一一打發離去。
迪奧麵容冷峻,冰冷的視線劃過江麵,像是極北的寒風卷來。
“來到這裏已經半年多的時間了......”
“我有種預感,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推移,能為我所用的人,會越來越少。無論什麼事情,我自己都能夠輕易解決。”
“也就是說,人際的關係已經對我毫無用處,再往後也已經沒有必要建立這種莫須有的被包裝起來的事物。”
“除了喬納森以外,沒有人能夠帶給我真正的共鳴感,普奇也一樣,充其量不過是可以隨意丟棄的事物。”
“因為孤高所以至高,因為至高所以孤高。”
..............
京極屋的船艙裏。
“就算你給我再多的錢也沒有辦法啊。”
一個有些年長,風韻猶存的女人滿臉為難的說道。
“真不能賣一件一樣的給我嗎?”
千織雪紗一臉純真,惹人憐惜的問道。
“不能,蕨姬不允許別人能和她穿一樣的,這種衣服隻有她的房間裏才有,但我也沒有權利去幹涉她啊。”
雖然看著桌上的錢,欲望蠢蠢欲動,但理性始終更盛一籌,她冷靜的說道。
啪!
千織雪紗把雕刻著伍野,類似身份證明的事物拍在桌麵上,無比認真。
“今天你不賣也得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