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軍營門口的守衛兵們看著他倆緊緊抱在一塊,隻認為是小夫妻難耐離別之苦情不自禁要做些親密事。隻是嗤笑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些不要臉的事。
但是這擁抱時間也未免太長了吧!
一個小兵快步走過去,語氣不耐煩:“喂喂,兩人黏夠了就該放手了,你們不害臊我們看了還嫌丟臉!”
兩個人紋絲不動地抱著,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小小的堆積在他們的氈帽上和袍襖上。
這兩人是要打算抱多久?!小兵正要破口大罵,不經意瞄到白白地雪地上有蔓延開來的血跡。他慌張一會又故作鎮定:“裘先生,將軍令你回營!”說罷,便使了八分力道去推裘知行的背。
兩具僵硬的屍體受了推力雙雙向右邊倒下了,這會小兵又驚慌又恐懼,因為他看見裘知行的腹中插著一把匕首,那血凝固成了黑色,看來是死了有些時辰了。
小兵嘴裏發著抖,話也說的斷斷續續:“不好了……裘先生……自……殺了。”
他這一喊,門口的守衛兵立刻紛紛跑過來一探真假,軍營裏也慢慢騷亂起來。
“出什麼事呢?”
“聽說是死人了。”
“誰啊!?”
“……我正要過去看看。”
阿吉得了蒙齊的指令,立刻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奇休也聽聞賬外的議論聲,他掀帳出去,帳外的士兵立馬就安靜下來。
阿吉仗著自己是將軍的隨從,擺起官大的架子扯著嗓子訓斥:“什麼事吵吵嚷嚷的,還有沒有體統!”
一個小兵氣喘籲籲的彙報:“是這樣的,裘先生他自殺了!!”
奇休聽完後如遭雷電霹靂般定在那兒,像是不相信那小兵的話立刻揪住對方的領口說:“人剛才好好的怎麼會自殺?!”
小兵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腿都站不直了,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小人絕無半句謊言。小人明明看見裘先生還在和他的妻子擁抱,等小人過去催他時,才發現裘先生和他妻子都死了……”
奇休放下他,大步向軍營門外走去,他邊走便想,沒理由!裘知行疼他妻子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和她妻子自殺?
當他來到老樹下看見兩人死後麵容安詳,也知道其中的緣由。
他對著身後跟來的阿吉說:“找個好地方,把他倆好生合葬。”平淡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他雖與裘知行共事時間不長,但也是清楚他的為人,還想著戰爭結束後好好結識他,可惜這樣一個生性淡泊的男子,生命結束得竟如此淒涼。
阿吉聽完奇休的話瞬間石化了,這麼個大冷天挖個老鼠洞都困難,何況還要挖個能裝下兩個人的大坑,阿吉苦不堪言隻得心有不甘的默默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