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得到得不到,喜歡如果是那麼複雜的東西,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去觸碰。
“看來魅那邊也失敗了呢……”
“……”
魑輕笑一聲,目光停留在看不見的遠天,眼底卻是流露了三倆寂寞哀傷。
花重月隻是靜靜觀察著,一言不發,這個男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和他對峙,也沒有行動,直到現在突然說些怪話。
敵不動我不動,隻是空氣裏微妙的波動,告訴花重月,現在也差不多該輪到他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
“……”
“真是個無趣的男人啊!明明麵對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時,那麼溫柔多情。”
魑難得終於直視起了花重月,說實話,是個挺漂亮甚至可以說是漂亮過頭的男人,這樣的家夥在西域甚至是在任何一個地方一定都會很受歡迎。
可偏偏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這算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嗎?誰知道呢……
魑手指摩擦打出一個清晰的響指,原本平坦的沙丘突然浮起一個又一個小沙包,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出來吧!我的寶物們!”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鼓起的地裏突然冒出一個又一個像是小球一樣的東西,每一個小球的頭上都旋轉著一支竹蜻蜓,它們就這樣在空中漂浮著,然後圍到了花重月的周圍。
“……”
“很吃驚吧!這些都是我的傑作哦!靠著那些搜集來的中央帝國的機械圖紙,加以改造而成。它們的內裏是不停旋轉的精密的機械齒輪。很神奇吧!明明一個齒輪是死物,組合在一起使用卻成了如此富有生機趣味的玩具。”
“的確很有意思。”
花重月依然是神色淡淡,隻是他握緊劍的姿勢還是暴露了他此時此刻的警惕。
“對吧對吧!”難得聽到花重月的誇獎,魑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得意洋洋,還用手指起了那些小球:“我有給它們起名字哦,它叫……”
等魑興奮的介紹了一遍,再開口,這才語氣平靜下來,甚至帶了幾分冷厲:“說起來,我還給魅、魍、魎他們一人送了一個這樣的小玩意,隻是剛才它們都以殘破不堪的方式回到了我手裏呢!”
魑說著,露出了手裏破碎的機械碎片,有齒輪,有杠杆,有連接線……
原來如此,難怪他可以篤定那兩個人已經輸了。
花重月雖然麵上不顯山不顯水,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鏡兒沒事就好。
他也能好好的打了!
“你剛才開心了一下吧?明明就不是你的女人,她死或者她活著與你何關,真是一個下jian的男人。”
“別說的好像那個魅死掉的時候,你什麼感覺都沒有一樣。關心和得到得不到無關,喜歡更是如此。而且這世上真能得到喜歡之人的人太少了,若每個人都斤斤計較於此,豈不大亂?”
自己很早就已經選擇了放棄,經曆了這麼多事,這麼久的時間,那份執念也逐漸變成了想要守護辭鏡的心意。
花重月對此並不覺得遺憾。
在可以陪在辭鏡身邊和與她形同陌路之間,果然還是前者比較好一些。
“切!說到這種事情就話多,你這個男人還真是無藥可救了。讓我的寶物們好好教你做人吧!”
每個人都隻會無聊的說著感情是無私的,不求回報的,真是惡心!
魑按下手中的機關按鈕,空中飛舞的小球不約而同都開了一個圓口,從口中伸出一支鋒利閃亮的箭頭。
“咻咻咻!!”
近百支箭頭一齊朝花重月射來,後者神色大變,眼睛猛的睜大,一把拉出長劍,飛快揮舞起來。
劍的殘影帶著淩厲真氣,一時間那些箭頭竟也沒有傷到他。
“切!還挺厲害的嘛!不過很快就會讓你哭了!我的衛兵們,你們也出來和他打個招呼吧!”
又是一聲號令,伴隨著一個新的機關按鈕被拿出來,從沙地裏突然鑽出數十個“盔甲”人,他們都隻是一層銀色盔甲,手上拿著刀劍。
細看之下,從盔甲的頭那邊似乎能看到由鋼鐵做成的齒輪正在旋轉著。
“還真是沒完沒了……”
麵對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妖穀裏那些蠱蟲毒藥完全派不上用場。
這一點讓花重月很頭疼,因為這意味著他要以一人之力麵對如此多的殺人機器。
“你可不要把我和魑、魅相提並論,我可不想做那種需要自己站上第一線,在鮮血和傷痛中取勝的笨蛋。”
魑嘲諷一笑,幹脆席地而坐,從腰側的錦袋裏拿出許多小工具,便開始飛速地修理起了手上的零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