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一邊怒罵著崔鳴宇,一邊像是跳舞一樣的點著腳尖,左右飛舞,而且不僅僅隻有動作優美,她的每一步都順利躲過了魍的攻擊。
任憑魍的動作越來越快,快到看在外行人眼中幾乎看不清動作,但對於血舞而言,隻不過是雜亂無章的鼓點。
“你個醜八怪就不能稍微打的美觀一點嗎?”
閃過一擊,血舞不耐煩地啐了一口,抬腳站在斧頭上,另一隻腳直接對著魍那張看著就倒她胃口的臉一腳:“老娘不管你遇到過什麼,但如果怨恨,那就報複那些欺負過你的人,把氣撒在無辜者身上幹嘛?簡直跟個幼稚的小孩子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給你兩腳!”
“你個臭biao子,懂什麼?”
忍著臉上的痛苦,魍靈活地舉起另一把斧頭,對著血舞砍去,後者後空翻了兩下,衣服上的飄帶像花瓣一樣飛舞著,最終人穩穩地落在離魍五六尺的地方。
“你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討女人喜歡的哦,滿嘴髒話,而且,我最討厭別人罵我了!小子,你應該做好覺悟了吧?被我大卸八塊,擰成一隻肉球的覺悟!”
氣息變了……
不管是魍還是崔鳴宇都能夠感覺到麵前的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的氣息,她的頭發就好像是蛇一樣一點點揚起“頭顱”露出尖銳的“獠牙”,瞳孔的正中間綻放著鮮紅的色彩,衣服在無風的情況下,依然是漫天飛舞著,她就像是來自黃泉的勾魂使者。
這個人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像是人都有潛能一樣,習武之人更是如此,隻是潛能的激發往往伴隨著危險,運用的不好就是氣息大亂,走火入魔,最後用盡體內真氣,或爆體或是七竅流血而亡。
而對於血舞這種在無數實戰中成長起來的人而言,氣息的爆發和隱藏是很簡單的,頂多就是用了以後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個幾天。
但她不經常用,因為對於她而言,別人的死活甚至是宮中之人的死活都與她無關,她是個相當自私的人,很多時候她隻在乎自己。
至於其他,完全是看心情而定。
當然,她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不想在和魍拖拖拉拉打下去了,誰讓這個醜八怪居然敢罵她,還是用這麼惡心的詞。
想她單身四十年,連和男人牽手親嘴都沒有過,他居然罵她“臭biao子”?這種人不把他打到死無全屍簡直就難平怒火。
在這樣的情況下,魍唯一想到的就是先發製人,在這個女人完全爆發力量之前,先把她殺了。
於是,拚盡全力,即便是體型龐大的他,依然迅速閃身到了血舞麵前,對著她纖細的身體一斧子一斧子,快如閃電一樣的劈下去。
好快……比之前和自己打的時候還要快上許多倍,而且力量上也是天壤之別,即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還是會被那種爆發式的力量震撼到。
甚至於連心髒都忍不住停滯隨即快速跳動起來。
這麼說,這個男人和自己打的時候沒有用全力?
一想到這一點,崔鳴宇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了。
“所以說!你這個家夥能不能稍微打的漂亮一點!”
眼睛仔細捕捉麵前之人的每一個動作,抓住魍揚起斧頭的那一瞬間,血舞瞬間往前閃了一步,一把抓住男人粗壯的兩隻胳膊,讓他無法把斧頭落下來。
怎麼可能!
魍眉頭緊皺,忍不住咬牙切齒,手臂連同手背都是青筋高高鼓起,隻是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把斧頭往下按哪怕一厘米的距離。
明明就是這麼纖細瘦弱的女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啊!!!”
發出如同巨獸咆哮般的聲音,魍將全部的力量彙集在雙手上,一點點將斧頭按下,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在這裏輸掉。
“小姐,不是,宮主小心!”
崔鳴宇心跳如擂鼓,因為他看到那把斧頭離血舞的頭不過是一指節的距離,而且還在繼續往下。
這個時候,他開始痛恨起了自己的無力,明明自己才是男人,居然要靠女人保護,而且對這種狀況完全束手無策!
“不用你提醒!老娘好著呢。”
雙眸微縮,血舞魅笑一聲,直接將那用盡全力的男人的手一點點往上推,而且是那種看起來毫不吃力的推。
“所以說,人要記得尊老愛幼啊!”
又是飛起一腳踹到魍的胸口,隻是這一次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血舞就這樣把比自己兩倍還要大的人踢到了十米開外。
“呼,呼,累死了。”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拚盡全力以後的後遺症很快就上來了,血舞直接癱軟在地,喘著粗氣:“啊啊!果然年紀大了,體力不夠了呢!喂!你小子把那個家夥綁起來吧,用這個連我都掙不開的玄鐵軋成的繩索。”
“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