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公平嗎?明明你們就是兩個打一個!”
即便現在正被冥月挾持著,旗木真依然忍不住“打抱不平”,當然更多的是難以接受堂堂的西域勇者居然被這麼一個纖細的女子打敗。
還是那麼輕輕鬆鬆的樣子。
“二打一又如何?這種時候比起過程,結果才更重要好吧?”
冥月沒有說話,倒是顧泗先開了口。
他才不管是怎麼贏得,他隻知道,他不想他們子翰國的人輸掉,更不想看他們失掉性命。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也是一樣。
“切!小鬼頭你知道什麼?也罷!反正魍是他們四個人中最弱的一個,現在輸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到了最後,你們這些人都將是一個不留。”
“……”
這種等級居然是最弱的一個嗎?
冥月眉心微微跳動,眼眸暗沉,說實話,他對血舞出來攪局並不讚同,戰鬥就是這樣,生死由命,崔鳴宇就算死在這裏也是死得其所。
但到底敵在暗,我在明,在不知道有多少潛在敵人的情況下,的確是能保全一個是一個。
不過等回去,他會好好向皇上說幾句,讓這個男人接受更多的訓練才行。
“啊切!”
“哇啊!你丫的,別對著我打噴嚏,我要是生病了,一定會先把你打死。”
“對,對不起。”
崔鳴宇手忙腳亂,幹脆半跪到地上,向血舞道歉,順便偷偷打量麵前的女人。
雖然看起來比他年紀應該大一點,但他真的很喜歡這種任性野蠻的類型,尤其是她這麼強,讓他很有一種想要依靠的感覺。
“看什麼看?還不快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那個臭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畢竟是半個徒弟一樣的存在,血舞果然還是放心不下辭鏡那邊的情況。
“哦哦!好!”
雖然自己站起來都有困難,但既然未來夫人開口了,崔鳴宇就算拚了老命也要給自己賺點印象分。
顫顫微微地站起來,崔鳴宇伸手拉過血舞的纖纖玉手,感覺到那溫軟的觸感,整個臉燒的通紅。
果然夫人最好了。
辭鏡那一邊……
“你,是妖穀的人對吧?”
“是又如何?”
麵對著如此妖豔鎮定的女子,辭鏡能夠做到的就是盡可能地冷靜下來,戰鬥講究的一是能力二是心態,如果她連最起碼的冷靜都做不到,隻會給這個女人鑽空子。
“也沒什麼啦!就是覺得妖穀和西域還蠻像的,都很會玩一些旁門左道的邪術。”
魅依然是淡定地欣賞著自己的手指,辭鏡很相信如果這時候給她一麵湖水,她一定會跑過去欣賞自己的那張臉。
隻是……
“說什麼旁門左道,聽起來還真是難聽的不得了呢!這世間武功門派如此之多,頂多隻能說各有特色,你這麼諷刺地說一句“旁門左道”,豈不是連自己都否定了?”
人可不能忘本。
“那又如何?會不代表喜歡,如果要我選擇的話,我更寧願天生就是貴族女,那樣就不用經曆那麼多惡心的事情了,也不用學會這一身連自己都忍不住作嘔的本事了。不過這些,你都不會明白的。”
“的確不明白,不過也不想明白就是了。比起這個,你還是快點出招吧?天快要亮了,我可沒有心情一直等下去。”
“那就如你所願。”
移開麵前的玉手,魅難得直視起辭鏡,用那雙如同蛇目一般陰厲卻又魅惑的眸子。
她果然很不喜歡,明明同樣是女人,她的眼神就可以那麼幹淨澄澈,而自己則是由內而外都腐化了。
真是過分的人生差距啊!
“我記得你們妖穀應該有馭獸之音,隻不過這裏畢竟不是妖穀,這裏連獸類都沒有,那麼那種音樂作用也應該很有限吧?既然如此,不如讓我來給你展示一下我的馭獸之力吧!”
“……”
從豐滿的胸口處抽出一支羊脂玉笛,魅不忘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辭鏡,畢竟那這種“太平公主”可是夾不了笛子的。
將笛子湊近口邊,悠揚不失詭異的樂曲緩緩流淌出來,那種像是梵音一樣的音樂,就像是在勾引著什麼一樣,好像下一刻就會有東西從某處鑽出來。
當然,一定會有什麼東西出來,這是馭獸音的真諦。
辭鏡努力分辨著周圍的空氣波動,按理說,馭獸音往往伴隨著大規模毒蛇猛獸的到來,而很顯然,現在並沒有這種征兆。
到底會出來什麼東西?
辭鏡在憂慮的同時,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熱血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