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培風的問話叫蘇暖心裏漏跳一拍,她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她想靠近,卻又因為以前的種種抗拒著。
最後蘇暖沒說話,隻是用另一隻手推開了許培風握在她腕上的手。
她站起後退了兩步,隨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許培風心裏有些失落,空了一片,那種難受持續不斷折磨著他,他皺眉緊閉雙眼,牙關緊咬,額頭滿滿的都是冷汗。
他本以為蘇暖已經離開,然而寂靜的房間裏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之出現的就是蘇暖,她的手裏端著一個玻璃杯,杯子是曾經兩人用過的情侶杯,上麵淡淡冒著熱氣。
“要不要喝點水?”
蘇暖溫聲問著,走到床邊伸手試著扶起許培風。
後者看了眼杯子又看了眼她,雖然一動不想動,也沒半點想喝水的意思,但麵對蘇暖的溫潤眼神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緩緩撐起身子,拿微微發顫的手從她那裏接過了熱水。
蘇暖搬了把椅子,安安靜靜坐在了邊上。
她沒想過戒斷反應會這麼折磨人,原本她隻想直接走人不管不顧,可現在想想自己這樣實在有點冷血了,畢竟這個男人變成現在這樣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許培風勉強喝了兩口水後又睡了下去,他睡不著,蝕骨的難耐占據他這個大腦,可他除了強迫自己冷靜別無他法。
坐在一邊的蘇暖拿紙巾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濕汗,看著被汗打濕的碎發和對方幾乎沒有血色的雙唇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終於定下決心。
她要繼續照顧他,至少這段特殊時期她要跟許培風一起度過。
蘇暖忙了半宿,因為困得厲害,坐在椅子上本想小憩,一閉上眼睛直接就睡了過去
手裏的毛巾也跟著掉落在地。
許培風一直沒睡著,聽到細微動靜抬了一下眼皮,入眼就是歪著腦袋的蘇暖。
他眉頭依舊皺著,唇邊卻漫上了些淺淺的笑意。
如果能夠像現在這樣待在一間屋子裏,倒也算是歲月靜好,吃點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培風這樣想著,忍著些不適把蘇暖從椅子上抱到了床邊,攬進了懷。
次日醒來的時候蘇暖當機了頗久,反應好半晌。
大概是兩人之間太久沒有過親密動作,現在連同床共枕單純睡覺都有點招不住,她看著對方依舊倦容滿麵的臉,想伸手推開,卻又怕力道重了把人吵醒,最後隻好老老實實在人懷裏待著。
半小時後蘇暖終於睡不住,輕輕搡了一把,掙脫下床。
“你醒了沒?感覺怎麼樣?”
許培風微微睜開眼,聲音不響,帶了些調笑,“一直醒著,感覺不賴,有點惦記味道了。”
“……這種時候還想著這事。”
“一物壓一物,不舒服的時候想幹的當然是舒服的事。”
他雖然沒什麼精神,這樣的狀態要持續一段時間才會好,但這並不影響他逗自家老婆。
蘇暖曾經在許培風的操練下百煉成鋼百折不撓,聽到葷段子都能冷靜地做點評打三星四星五星半,可現在卻像個小姑娘一樣尷尬地紅了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