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穎心感激道,轉身走出辦公室。
湛藍的天空以及翠綠的一望無際的水稻田,蜿蜒的黃色河水從翠綠的水稻田中穿過,間隔不遠的一個個村莊的房子看起來就是紅色的屋頂和白色的房身組成的紅白雜色的積木,鑲嵌在綠色稻田和黃色河流以及藍色的天空之中。
“師傅!我到教堂!”
皮膚黝黑,胡子拉碴的司機凶巴巴地瞪著她,神情不耐地說出一串她根本聽不懂半個字的語言。
“什麼鳥語!”穎心差點沒抓狂,靈機一動,換用了英語,豈料對方更為茫然。
如此,穎心花費了高於五倍當地行車費的費用,才算到了河內大教堂。
早已把來時“凡事先談價錢”的注意事項,忘得幹幹淨淨。
她心裏不由得鬱悶:車主啊車主,難道說我長得就像待宰的冤大頭嗎?
算了,全當為河內這座發展中城市做貢獻吧。
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木雕老人。
新加坡。
夏穎心闖入辦公室。“鬱……緋……那……那……”
鬱緋眼睛一亮,充滿期待。“重點。”
“是。”夏穎心難得地情緒激動。“老爺子還活著,越南方麵說,那場事故是有人蓄意造成的事故。”
“那人是誰?”陳運問。
“學姍。”回答他的竟然是鬱緋。
隨著證據慢慢疊加,他依然信任姚雪姍。
直到前天下班前,打開抽屜,無意中拿起那天夏穎心勸他留下的羽毛筆。
和古老的歐洲人做書寫用的羽毛筆一樣,這支筆沉澱了歲月的痕跡。
當然,它也有與眾不同之處,便是羽毛下乳白色的柄比平時的羽毛筆粗了很多。
百無聊賴之下,他拿起把玩,才發現柄由圈圈紙張纏繞。
當他試圖接下纏繞的紙片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紙片自己脫落,內部,赫然寫著幾行行草。
每一筆每一劃似乎顫抖著,看得出它出自垂危病人之手。
鬱緋一眼便認出那是父親鬱勝天的字,也隻有鬱勝天這樣的商人能寫出諸如此類算不得漂亮但絕對與眾不同的行體。
字條上的內容使得他大為震撼。
當年,鬱勝天派人找到姚雪姍,她穿南洋理工學院的學生製服,表情羞澀,鬱緋一下子就確定她就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女孩兒。女孩兒名叫姚雪姍,養父許景宗,傷好出院後,鬱緋立即對姚雪姍展開瘋狂的追求攻勢。
現在,鬱勝天留下字條,字條上這樣寫著:
我承認我錯了,錯誤地安排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兒給你。致使父子關係越來越糟糕。感受到她的殺意時,為時已晚。
到此,他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姚雪姍編造的謊言。
“那麼緋,你明知道真相還不趕緊和姚雪姍那個女人離婚?”陳運緊急地質問著,和這樣一個心如蛇蠍表裏不一的女人在一起多麼危險。
這何嚐不是夏穎心心裏所疑惑的,鬱緋你這個大笨蛋,還要被姚雪姍騙到什麼時候。
甩手她就打算離開辦公室,眼不見為淨,隻是刹那間,手腕被伸過來硬朗的手扣住。
“穎心,你聽我解釋,我之所以和她維持結婚,是因為她當年在板球場旁邊救了我。”
穎心的眼眸瞪大,整個人僵住:“板球場?難道是那個你被追殺的夜晚?你被待到ktv躲避?”
這下輪到鬱緋懵了。疑惑地望著夏穎心。她怎麼知道?
穎心的眼睛濕了:“你說救你的人是她?不管你信不信,救你的人是我!”狠狠地拋下一句,穎心甩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