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
“緋!你原諒我!我是真後悔嫁給你父親才做出那種事情!我是真愛你,不然當初也不會不顧自己的生死去救你!”哭到眼睛紅腫的姚雪姍雙臂死死抱著鬱緋的長腿不肯放鬆。
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高傲和美麗,那張臉在鬱緋看起來甚至有幾分扭曲,
無奈之下,鬱緋一腳踢開糾纏自己的女人。“我不愛你,自始至終,我心中隻有夏穎心,你懂了?”
“鬱緋!”
“非要我趕你走?”
“我……”姚雪姍看到鬱緋像變了個人,再也不憐惜她的眼淚,心中徹底絕望。
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無情。
接著,一紙離婚書甩在她身上,男人甩手離去。
拿著離婚書,姚雪姍恨得咬牙。
夏穎心!都是你!
你這個賤人!
他不是喜歡你嗎?
你不是也愛他嗎?
我偏不讓你如意。
等著死吧!
電話裏傳來如銀鈴般甜美的嗓音。“何三,事情辦得怎麼樣?”
“這次她丫的鐵定完蛋!嗬嗬,我們事先商量好的條件呢?
“稍後打給你。”女人的聲音遂變得不冷不熱。
何三皮笑肉不笑。“大美女!聽說過河拆橋的事兒在您身上時有發生,所以為了避免人財兩空,當初我們見麵的場景我給偷偷錄下來,給了一個朋友,那朋友住過監獄,和條子關係不錯……”
“別說了!”女人立即變了臉色,聲音氣絕。“區區二百萬,少不了你!”
掛斷電話,姚雪姍冷笑一聲。“真是卑鄙無恥!千不該萬不該選這個爛人渣!”
“何三做過這樣的事情,輕車熟路嘛。”這是一場金融宴會的貴賓休息室,富麗堂皇的裝飾處處洋溢著洛可可式的繁瑣浮華。許景宗儒雅地抽著雪茄,笑道:“沒有那女人礙我寶貝女兒的眼,很值!”
“話沒錯,可那小子欺負我就是欺負您老啊,欺負到您老頭上,改日還得了?”
“市井小民,勒索個小錢,成不了氣候!倒是你那枕邊人,才像懸在我頭上的一把刀呢!”
姚雪姍表情輕鬆。“別說老頭子生命跡象微弱,就算她恢複記憶把所有真相告訴阿緋,阿緋也不會離開我!更不會威脅到***。”
許景宗嗤笑一聲。“你呀,對你和他的感情未麵盲目樂觀,感情這玩意虛的,關鍵時候靠不住!何況,那小子骨子裏是個孝子。”
“***,如果我,握有比阿緋的感情更有實際價值的東西呢?”
許景宗詫異地望著眼前風姿綽約的女人,心頭一震。“足以讓他臣服於你?”
姚雪姍嫣然一笑,萬般嬌柔地點點頭。
許景宗丟掉雪茄,捧起那張花一樣精美的臉,一臉諂媚:“女兒啊!你比***厲害!”
宴會廳正中央,一位身著火紅禮服的西班牙女人正演唱者加泰羅尼亞地區的民歌。
“緋!”
鬱緋剛結束完一曲和議員夫人的舞蹈下場,便見陳運神色鐵青地從外場,不顧人群地衝進舞池。
“怎麼這副模樣?”鬱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陳運,他的臉如死灰般毫無生機,拉扯著鬱緋走向外場,等周圍隻剩下他兩人時,陳運幾乎撲上他,嘴巴顫抖著。
陳運的唇變成抽搐,抽搐地厲害。“阿……阿……緋……”說完,他眼眶已含滿了淚水,那樣獨一無二的淚水充滿了憤恨以及無能為力,他的身體也劇緋顫抖起來,表示在知道真相以後已經絕望。
“快救穎心吧!他們要害她!”陳運勉強壓住身體和語言的顫抖,用盡全力道。
隱隱感受到那份無邊的絕望,鬱緋隻覺得腦袋轟地一下炸開。“她怎麼?”平靜的嗓音醞釀著足以摧毀一切的颶風。
“我監聽到……夏穎心……開上了被動過手腳的跑車!恐怕……”陳運的尾聲已脆弱如哭泣。“緋……恐怕……”他的手顫巍巍地抹掉頭上的汗滴,卻再也說不出一詞。
“鎮定陳運!我懂!”鬱緋額上浸滿細密的汗珠。“心兒的具體位置在哪?”
陳運喘口氣。“濱海路綿長,穎心技術欠佳,走不遠。”
鬱緋眉梢一挑。“濱海路最好,方便解救。”
“晚了!來不及了!”事實是,當陳運得知真相,夏穎心已經開上了死亡之車。
而鬱緋全然不聽,人早已飛奔出宴會廳。
室外,晴朗的天氣刮起大風,鬱緋素來的冷靜不再,坐上車子的那一刹那便如瘋了般踩動油門,分秒必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