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何雲若現在覺得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
“但是婚後你和我分居，視我如空氣，讓我一次又一次地懷疑當初那麼做到底對不對。不過我不敢和你說真話，這一騙，就騙了三年。我本來想騙你一輩子呢，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何雲若撕下了偽善的麵具之後，真實的麵貌醜陋地讓人無法直視。
“到底還是初戀魅力大，如果她不回來，你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和我做一輩子的無性無愛的夫妻。”
“我早就想從這段婚姻裏麵解脫了，現在既然你主動提離婚，我多的也不要了，你給我一個億，我會在京城消失得幹幹淨淨。”這是何雲若最後的要求。
一個億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癡人說夢。”對於何雲若的話，我隻給了四個字的回應。
本來給五百萬都是看在小石頭的麵子上，這些錢足夠讓他去一個很好的學校讀書，將來可以有一番自己的作為。
而何雲若卻要獅子大開口，到頭來，可能連五百塊都拿不到。
“如果你不怕事情鬧大，你的名聲受損，你爸不會把譚家家主的位置傳給你，那我也不介意和你打這場官司。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還不能拿點錢傍身，我可真的一無所有。”
直到聽到何雲若這句話，我才明白，對她來說，現在坐在她車上的那個孩子，什麼都不是。
“我現在甚至都懷疑你當初對小石頭的付出都是在作秀。”他先前並不想知道小石頭的身世，每一個在福利院生活的孩子，都有他的故事，但是現在看來，何雲若並沒有照顧好小石頭的能力。
何雲若怔了一聲，大概是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
“你想知道的話，給我錢，我就告訴你。”
“你連律師都找不到，怎麼和我打官司？”
“不是還有自辯嗎？”
我想了想，是有請不到律師而選擇自辯的，但……
“你不會有出庭的機會。”我冷聲說道，原本隱晦的威脅已經變成了明顯的脅迫，“我給過你機會，你要選擇走到那一步，我不攔著。”
何雲若緊張地抓著衣角，她當然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改變主意的話，找劉律師拿支票，以後，在京城消失得幹幹淨淨。”我依然維持著先前的動作，單手撐著車窗，支著腦袋，一如往常對她冷漠無情的樣子。
片刻，李秘書回來，身邊已經沒有跟著小石頭。
駕駛座上的李秘書準備開車，卻被我叫住。
“先別開車。”我坐在後座，深思，“你去查查，三年前何雲若和誰交往過密。”
三年前的事情查起來，有一定難度，所以我沒有一定要求李秘書要查出來什麼。
但是查這事兒，和不開車有什麼聯係？我隻是坐在車上，李秘書從後視鏡當中看到上司的表情，隻能用低沉二字來形容。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開車走。”
“好。”
等李秘書走了，我還是坐在後座上，手中那支早就抽出來的煙，到現在都還沒有點燃。
沒過多久，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把手機很快地將手機拿了出來，是左星圻發給我的一個地址，正是我所在的酒店，緊接著，進來一通電話，來電顯示並不是我熟知的任何一個號碼。
鈴聲依舊響著，男人摁了接聽鍵。
“誰？”我淡聲說道，語氣中不帶半點感情。
電話那頭的人估計是被這語氣給嚇到了，好半響才開了口：“叔叔，你還記得我嗎？就是老早以前給你打電話的梓恒。”
男孩兒聲音有些低，估計是被剛才我那聲冷淡的“誰”給嚇到了。
聽到男孩兒的聲音之後，男人沉冷的表情似乎是不自然地就放鬆了起來。
“恩，記得。”剛才還在電梯外看到了，原來長那樣。
估計是馮澤溢的基因不好，所以那孩子沒有美到無極限。如果是他的基因，生出來的孩子絕對是最漂亮的。
“恩，是我。”
“我告訴你我來你的城市了，你可是我在京城的第一個朋友。你是不是該來迎接我”
“不過沒關係，你要是忙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