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來這裏這麼久以來覺得時間過的最快的一回了,趁譚浩博洗澡的功夫,我找到手機重新登錄微信,消息更攻炸機一樣響個不停,我一一看過去並挑著重要的作為代表,回複那些擔心我的人,竟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芊芊不愧是我鐵磁,從我離開那一天到昨天,給我發的內容就沒有停過,也沒有重複過,也看出來她無奈又抓狂的心情,還說要不是肚子裏揣著娃,非和譚浩博一起來抓我回去不可。怎麼說的我好像畏罪潛逃一樣,感覺怪怪得。後麵還說毛憶之她這種女人啊,必須嚴懲,送進牢裏都是輕得,省得禍害人。
看完文字又返回去看了幾張她發給我的圖片,一張是譚浩博睡在辦公室沙發上的,還有一張是他在醫院吊水的照片,光看照片裏的他,我的心就已經很心疼了,我想這段時間也是他最難熬的時候吧。
看到這裏,我自問是不是這樣做錯了呢?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為了避免自認為一個有百分之五十可能性發生的事我傷害了一群關心我愛我的親人朋友。我是有多蠢?
“怎麼了?”我抬起頭就看到譚浩博全身隻裹著浴巾,正拿著毛巾擦肩膀上的水滴,“哭了?”
聽他一說我才意識到自己流眼淚了,胡亂擦了下,站起身就撲進譚浩博的懷裏,這股突然的衝力讓他沒站穩直接後退了一下,我開口已帶著抽泣的聲音,“對不起,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譚浩博環抱住我,秒懂我的話,直接補刀,“看來你腦子還不算臭。”
“你是在怪我嗎?”我鬆開他問道。
“你覺得呢?相比較這個,我更在乎你的安慰,你過得好不好。”他替我抹掉掛在臉頰上的淚水,眼神心疼的看著我。
我抱著他大聲痛哭起來,顯然被我的反應弄的有些束手無策,輕拍著我的後背,“乖啦,都過去了,真正做錯事情的人,我會讓她受到懲罰,而我們應該感謝的人是你口中的林姐,沒有她的提醒,我不知道還要找你多久,而那個馮澤溢,憋著壞讓我明知道他知情卻又不告訴我。你說是不是,嗯?”這回換他鬆開我一臉無公害的看著我。
聽了他的話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現在滿腦子裏認定自己做了蠢事,輕而易舉就答應毛憶之,唉,這智商真是不在線。
“好了,我又沒怪你,隻是覺得你遇到事情應該和我商量,應該相信我,而不是擅自作主離開我。毛憶之就是看中了你這點才對你下手的。”
“我……”
“你現在好好享受當下就好,不許胡思亂想,就當我們提前度蜜月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做一個完整的歐洲遊然後實行它。”
還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我撲倒,
“我先去洗澡。”
第三天我們就離開了羅馬,踏上了前往第一站米蘭,雖然我興趣不大,但是譚浩博說女人都向往的地方,不應該去一次,買一次嗎?好像說的有道理,果然去了就收不住手,好在到了酒店之後譚浩博就遞給我一張卡,我才想起來之前在國內他也給過我一張卡,是他的副卡,但我一直沒用過,離開的時候和戒指一同放到桌子上了。
我看了眼他,沒接。
似乎明白我的疑問,他直接放到我手上,“之前的副卡轉成正卡了,副卡在我這裏。想買什麼隨便花。”
果然男人說的這句話是最有殺傷力的情話了。我也沒矜持,直接揣進口袋裏,被人重視的感覺真是爽爆了,原來我差點把這麼爽的感覺丟掉,真是夠蠢的。
這一次譚浩博真的是沒有理會國內的工作,之前打電話交代過助理,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都不要找他,於是我們過上了最最舒適的“蜜月”遊,原來跟心愛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不一樣的,之前在羅馬生活了將近一個月,對一切都不感冒,現在走在巴薩羅那的街角,覺得路燈都是特別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把歐洲遊了一個遍之後,我貪睡在巴黎酒店的床上,他問我還想去哪裏,我閉著眼睛想了想說還是想睡覺。其實我們的節奏很慢,都是根據興趣和心情逛逛走走,什麼要求都是依著我。
譚浩博揉了揉我的頭發,親吻我的額頭說睡吧,睡醒再說,於是我又睡過去了。可能是之前總是失眠,缺覺,譚浩博一在我身邊,我睡到昏天黑地也感激覺不夠睡,在我連續睡了18個小時後,被他拉起來吃了一頓飯,因為不願意動,他叫了客房服務,結果我愣是把他的那份也給吃光了,沒錯,我一下子吃了兩人份,譚浩博看著吃的正香的我,喝著果汁問我,“要不要再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