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低沉的嗓音,有些激動,日思夜想的聲音突然近在眼前,又有點措手不及,我設想過無數次我們重逢的場麵,但絕對不是現在也不是這個樣子。我沒敢接話,也沒有做好去麵對他的準備,直接走回臥室關上門,無力的靠在門上,閉上眼睛我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敲門聲已經沒有,但是我知道他不會走,我拿出手機卻又不知道打給誰,我在房間來回踱步,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就找到這裏來了。
但是就這樣當縮頭烏龜肯定不是辦法,畢竟當初是我不辭而別在先,總是要出麵解決的,想到這我回身衝出臥室就要去開門,但是握住門把手的時候我又退縮了,深呼一口氣後隻打開了保險栓。
因為客廳隻開了一個小壁燈,光線很暗,我打開門縫的同時,走廊的燈光傾瀉進來,他背對著光,但我依然能看到他清瘦的麵龐,漆黑的眼眸透著發亮的光,直直的看著我,但是被他這種眼神看的我很心虛,不敢直視,低頭拔出保險栓,側身讓他進來。
他隻邁進一步把門關上就沒在往裏走。我感覺頭頂上要被他的眼神戳出兩個洞來,我轉身想去開燈的時候被他拉住手腕,緊接著又被他拉進懷裏抱緊我,恨不得把我揉進他身體裏。
我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在他把我抱在懷裏的那一刻我才覺得自己的靈魂跟隨著譚浩博又回來了。
“我不會再允許你跟我劃清界限!絕不允許!”譚浩博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傳進我的耳邊。
“對不起!”我環抱住他,把臉埋進他的胸前,從沒覺得這一刻這麼安全感十足。
“傻瓜。”他揉了揉我的頭發,鬆開我並把我推開一點點,借著昏暗的燈光,他把我的碎發用手拂開,雙手捧著我的臉,就這麼看了好久好久,我的眼睛也盯著他看,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直到我踮起腳把自己的唇送上去,我那亂無章法的親親很快轉為被動,他迅疾的回吻住我,靈巧的撬開我的牙關,深深的吻了起來,很快我就被他吻的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整個身體的力量全部掛在他身上,他鬆開我,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眼睛放著充滿誘惑的光芒,“臥室在哪兒?”
我朝身後指了指,他直接托起我的屁股朝臥室走去,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抱起我,雙手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他把我扔到床上很快就壓過來親吻我,從嘴唇慢慢往下,他很快褪去彼此的束縛,把我帶到了極樂世界。
事後他把我摟在懷裏,親吻著我的額頭,我問他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找了多久?他摸了摸我的肩膀,告訴我是一位姓林的女士給他發了這的地址。他就放下所有事情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我問他是不是下午的時候來過一次,他說敲了半天門沒人開就走了。原來不是我花眼,我告訴他我在樓下等紅綠燈呢。
我們都避開核心問題,沒有提我這次為何離開的原因,我問了他一些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特別欣慰的是他沒有告訴我爸和文姨我的事情,隻是說我在國外進修一段時間,他們對譚浩博的話肯定是毫無疑問。我懸著的心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別怪阿溢,他其實是不知情的,隻不過很巧合的是我們在同一航班上遇到了。這段時間多虧了他,沒有他你一定不會見到現在這樣的我。”我抬眼看著正閉目養神的譚浩博。
“你的意思是這樣瘦弱的你也是拜他所賜?那我有必要和他理論理論的,把我的女人拐到自己家裏藏起來算怎麼回事?”
等等,“你是誰這是他家,他的房子?”我有些驚訝。
“嗯。”
“他因為我都舊病複發了,也怪可憐的。”我一想到馮澤溢昏倒在門口的那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
“那你沒看到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有多可憐!”他懲罰似的掐了下我的腰。又摸了摸我的頭,“睡吧,我已經好久沒睡過踏實的安穩覺了。”
我閉上眼睛,很快在他懷裏睡著。
這一睡就是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是被電話吵醒的,我睜開眼睛譚浩博正坐在床頭接電話,看到我醒了,隻說了句“回頭再細說,等我消息”就掛了。
放下手機他又躺下,把我撈進懷裏,“再睡會兒。”
“不行,我還要上班呢。”我掙紮著想要起床。
“我已經幫你辭職了。”
“什麼?”我睜開眼睛抬頭看著他,“你怎麼可以……”
“就你那工作不做也罷,還真打算在異國他鄉當服務員?”譚浩博閉著眼睛打斷我繼續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