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阿溢跟你回去的,這次的事情應該是我說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這樣,我很愧疚,我希望阿溢健康快樂,他那麼優秀,也會遇到值得他去愛的女人,而我,配不上他。”
“莫北,別這麼說自己,你是一個好女人,你值得你愛的人好好愛你,阿溢,到底是晚了一步。”
林姐下午沒有回醫院,我知道她是希望我盡快說服馮澤溢,我買了幾個蘋果回去,醫生說他身體恢複的還不錯,可以吃一些果泥,我到病房的時候他正在看電視。
自從我進了病房,他的眼睛就一直在跟著我轉,直到我坐下來給他刮蘋果泥,“幹嘛這樣看著我?跟不認識似的。”我把刮好的果泥遞到他嘴邊。
他沒接,“這不是小嬰兒吃的?”
“誰規定大人不能吃了,趕緊吃吧,一會兒就氧化了。”我一勺接一勺,還真有種喂小寶寶的感覺。
我邊喂他邊和他說話,告訴他我這幾天認識了好多地方,那個語言轉換器現在用的很順手,還會取錢了,更重要的是我現在可以記住路了,也看得懂有些路牌了,用不了多久,我完全就可以融入這裏了,而且我還找了一份工作。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馮澤溢失落的開口。
“話到你嘴裏怎麼就邊味兒了?我隻是希望你能和林姐回去治療,畢竟那邊的醫生和醫療更適合你,你一點都不用擔心我,我完全可以很好的。相反,你在這,我還得照顧你,你也知道就我那做飯的兩把刷子,哪敢給你做呀,你的胃現在嬌貴著呢。等你養好了胃再回來,我肯定已經是大廚級別了,到時候再做給你好不好?”
“你找的什麼工作?”
“哦,就是中餐館裏幫忙,背景語言相通,我也能有個說話的人不是,老板一家人很好的,本來她們不需要人手的,聊天時候了解一點我的情況就答應讓我幫忙了。時間還很有彈性。”
馮澤溢沉默了很久,才抬起頭來,“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嗯,別說一件,十件都沒問題!”
“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晚上不要出門,等我回來。”
“沒問題。”
馮澤溢在住了三天醫院之後,就和林姐回加拿大了,臨走的時候,馮澤溢在我口袋裏偷偷塞了一張卡,送他們回來的路上我才發現,心想難怪他當時要一個離別的擁抱呢。
我拿著這張卡給馮澤溢發短信,“你這樣隨遍給我錢花,會把我寵壞的。”
“把你寵的沒人要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呃,感覺自己掉坑裏了,生著病還這麼調皮。
馮澤溢走了之後,我很不習慣,好不容易平複的心又開始蕩起漣漪,白天還好,去中餐館打工還能和大家說說話,認識一些華人,倒也充實,就是晚上在家裏,腦袋裏那些被封藏的記憶如灌水一般全部湧進大腦,幹擾著我的神經。我整晚的失眠。
晚上失眠的後果就是白天巨沒有精神,導致在中餐館工作的時候頻頻出錯,不是上錯菜就是弄灑菜,打碎碗,撞了人,我都要恨死我自己了。老板娘看我這狀態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尷尬的搖搖頭隻說就是晚上睡的不太好。老板娘很仗義的給我放假讓我回家補眠。
我一想我這狀態確實隻會添亂,回去路上還挺著頭重腳輕的狀態去超市采購了一些日用品,我的確謹記馮澤溢交代的晚上不出門,有時候從餐館下班回來就不早了,所以這次買了兩大袋子東西往回提。
快到路口的時候,我在等綠燈,我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隻不過沒等看清楚,那人就已經鑽進車裏走了,我晃了晃腦袋,心說一定是困的眼花了。
回到家我倒頭就睡,真實好久沒有粘枕頭就睡的時候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什麼時間了,隱約聽到有敲門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確實是敲門聲,聲音不大,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這裏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會是誰?我有些害怕的走到門口,外麵的敲門聲依然還在,這個節奏讓我沒有一絲恐懼,我從貓眼隻能看到來人是一個男人,隻露出一個肩膀。
我開口問,“你找誰?”
對方隔了幾秒鍾才回答,“莫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