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您就別拿我開涮了,隻是有些事情在裏麵,所以我會和馮澤溢綁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但是我們不是您想象的那樣,他幫了我很多。老爸的思想工作就拜托您啦,不然他亂說好讓人家馮澤溢難堪了。”我撒嬌的摟著文姨。
文姨笑著答應我,她是真的很寵愛我,除了稱呼有區別,她對我和這個家的付出讓我感受到了缺失的母愛。
下午我帶馮澤溢出去轉轉,莊城雖然不是我出生的地方,但是地主之誼我還是要做的,馮澤溢難得沒有像以前那麼多電話,穿著上也換成了休閑套裝,果然男人都是抗皺專家,他這一身裝扮說他剛大學畢業都有人信。
我們像一對戀人一樣吃了下午茶,還看了場電影,彼此都放下了在京城的另一個麵具,輕鬆愉快的度過一下午。當然這都是我從那些路人迷妹羨慕的眼神中推測出來的。
我們聊了很多事情,他甚至對我講了那個江湖騙子,原來不隻是女人對初戀念念不忘,有些男人也是一樣的。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在江湖之後遇到的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包括艾米,其實並沒有越軌行動。不是他沒有機會那樣做,隻是他已經不屑,男人和女人之間不久那點事,關上燈其實都一樣,不一樣的是自己的心。
我有些詫異,笑著說:“看來你被江湖傷的還挺深呀,就此打算告別無邊風月了?”
“我以為我會過著逢場作戲的日子,身邊是誰都無所謂,可是我自己也沒有想過我會在某一天愛上一個人。”
當時我倆看完電影出來,就坐在大馬路上的椅子上,不知為何我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轉移話題說咱們去趟超市吧,文姨讓我幫她買醬油。
除夕的晚上,我們四個人吃過年夜飯都圍在電視機前吃著零食看著春晚,等著守歲。
馮澤溢和老爸時不時還吐槽一下演出的節目,文姨忙裏忙外在添置各種零食水果,我刷著朋友圈,抬眼一看,場麵一片祥和,幾乎讓我有種馮澤溢是我家上門女婿的錯覺。回家這幾天寶寶還挺照顧我,幾乎沒有什麼反應,不然肯定逃不過文姨的法眼。
我正看著馮澤溢的側臉愣神,可能他有所感覺便轉過頭來看著我,我竟有些心虛又慌亂的低下頭,急忙點開我們三劍客的群和老杜芊芊他們在群裏吆五喝六的叫囂著,很快便忘記尷尬,老杜直言群裏人太少,發個紅包都搶不起來。芊芊非要把她家老左拉進來,我直接拒絕,挺祥和的一片淨土就別進來撒狗糧了。其實是怕老杜看著不舒服。
突然收到一條微信,點開一看是譚浩博發來的新春快樂,雖然隻有幾個字,但也足夠蕩起心裏的漣漪。我以為我離開那個和他有關一切記憶的城市,就會忘記所有不開心,其實看到他微信這一刻我才明白,這些天的笑容都是來自於偽裝。
我起身說我困了,不等鍾聲敲響先睡了。
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手機上麵的幾個字,編輯完又刪除,回什麼內容都覺得多餘,想著此時譚浩博應該和毛憶之守在大院裏陪長輩們過春節看春晚吧,很快他們也會有他們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孩子,幹脆關掉手機睡覺。
直到鍾聲響起來我也沒睡著,坐起來看著窗外的煙花璀璨,萬家燈火的通明,客廳裏時不時傳來幾聲談論和歡笑聲。
我拿出箱子翻出芊芊交給我的盒子,我毫不猶豫的打開,愣住了。
我沒有想到過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這條手鏈,我拿出來用手觸摸金珠上麵的“北”字,和有些泛白的紅色繩子,再拿到左手腕和那個“南”字靠在一起,的確是我在十二年起弄丟的那條。
難道那個當年救我的人是譚浩博?我清楚的記得那條手鏈在莫南出事那天晚上我才發現不見了,早上洗漱的時候明明還在。
如果當時沒有他的出現,我很可能沒有見到莫南最後一麵就已經命喪黃泉了,他把我拉到懷裏的慣性太大,導致我倆都滾落在路邊,我當時想著趕時間,連句謝謝都沒說推開他就跑了,手鏈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弄掉的。
原來很多年前我們就已經見過麵了,可是他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當年的那個人,又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我,是什麼意思?